第68章 一個個心黑手狠_報!有大瓜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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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個個心黑手狠(1 / 2)

春日將儘,入夜後,信都仍是有些許的涼意。驛館新修,庭院既無花草,也無樹木,光禿禿的一片。沈從善是個風雅之人,隻覺信都的天都黑透了,四周寂靜無聲,甚為荒涼,無端生出唏噓之感。

軍中不能飲酒,陸疆在鬨出營妓之事後,從此滴酒不沾。即便遠來是客,他也不會破戒。因此,沈從善邀他手談一局,他才欣然應允。

陸疆的棋藝並不好,說他是臭棋簍子,也不為過。因此在信都大營中基本上沒有人願意跟他下棋。

但沈從善的棋比陸疆更差。這是隨行的魏沿沒有想到的。

這二人下棋,講求的就是一個字“悔”。都說舉手無悔真君子,但這兩位飽滿聖賢之書的世家子弟,一個工部尚書,一個是征北將軍,抬手就是悔棋。

“不,我要退一步。”

“不行,我也要悔一步,這不能。”

魏沿深為困擾,想著該如何結束這一盤悔之又悔的棋局,韓凜來了。

韓凜並非一個人來,他拖家帶口,還扛著一具屍體,前來自首。

韓凜見陸疆也在,暗自勾唇,撩袍跪地,“屬下見過陸將軍,見過沈尚書。屬下有罪,宣撫使團的隨侍人員死於屬下家中,屬下難辭其咎,特來向沈尚書請罪。”

沈從善還在想著如何悔棋,一抬頭,烏壓壓地站著一排人。韓凜、陸寧他是認得的,還有韓家的四名部曲。在韓凜身後立著一名戴著帷帽的女娘,身形高挑,儀態端莊,應是隨韓凜至冀州的韓氏女,但看著似乎在何處見過。他仔細一想,京中傳聞紛至遝來,若此人是商離,也並非不可能。在韓氏女的身後,是一名皮膚略黑的鮮卑少年,短打勁衫,高鼻深目,身形健碩。

在地上,放著一具屍體。觀其形,衣著與使團隨侍人員,一模一樣。

“你且說說,此人因何而死?”沈從善放下棋子,正襟危坐,“又是何人殺了他?”

“我殺的。”拓跋遲站了出來,“我下手向來沒輕重,一時失手就把人殺了。陸將軍也是知道的,前些時日在寧郡,有人要殺韓家女公子,我救人心切,就把人給殺了,落了一個死無對證。今次也是,我見有人爬上韓家的牆頭,想起那日之事,當即跟了過去,在韓家的院子將其製服,人就死了。”

韓凜恭敬地抬手施禮,“人是在我韓家死的,我身為家主,難辭其咎。但看他這身裝扮,正是使團隨行人員。屬下鬥膽,敢問沈尚書,這是何意?”

沈從善愣了,韓凜的突然發難始料未及,他還在想這罪與不罪究竟該如何處置。未曾想,後手才是韓凜的重點。這孩子不是來請罪的,而是來問罪的。

“韓少郎君為何認為,這是我使團之人?”沈從善不敢怠慢,“這身打扮是我使團隨行沒錯,但人是否是我的人,尚未可知。”

韓凜掏出一個腰牌,“在來之前,屬下問過城門令,查過使團入城時相關文牒,確有此人。至於是否是本人,那就要勞煩沈尚書,把使團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一查便知。”

沈從善也不含糊,立刻下令所有人在驛館的院中集合,不得有誤。若有外出者,當即派人去尋。

動靜不小,但人確實不齊。此番宣撫使團除沈從善、裴衍、何昭、常山公主、陸寧五人外,隨行人員共有二十八人,其中四名宮人乃是常山公主的隨侍。

常山公主和裴衍、何昭被驚動了,跟著來到院中。

“常山公主的隨侍宮女四人,都在。”文牒是何昭擬的,使團一眾人等他最為清楚,“如今這院中僅有二十人,眼下已是亥時末刻,信都城玩樂之處寥寥可數,一早便都睡下。可下官記得,使團人員外出皆要報備,今夜無人說要外出。這應是擅離職守吧!”

常山公主睡眼惺忪,“陸將軍,你派人全城找找,莫不是又去扒誰家牆頭了。本宮帶出來的人,竟然出了如此齷齪之事。回宮之後,我定要稟明父皇。”

有了常山公主發話,陸疆也不怕駁沈從善的麵子,命魏沿火速去辦,不得有誤。

“何舍人,你仔細瞧瞧,這地上之人,是否是本人。”常山公主撫額,語氣嚴厲“可不能讓韓少郎君蒙受不白之冤。”

何昭將油燈湊近,仔細辨認,“確實是使團之人。”

常山公主輕抬下頜,“裴拾遺,你也看看。”

裴衍麵露驚恐之色,人還未湊近,已經忍不住嘔吐之意,趴在地上乾嘔。

常山公主搖頭,“沈尚書,看來這確實是我使團之人。這是聽了您的命令,還是擅自行動?”

沈從善連忙擺手,“微臣今日自代郡回來後,在驛館未曾出門,也未與隨行人員有過交流。”

常山公主說“既如此,死也就死了,一個擅自行動之人,待日後回京查明他的身份,再給諸位一個交代。隻是,這位郎君是何人,本宮未曾見過你。”

常山公主的興致來了,她方才還未睡下,隻聽這鮮卑少年一口一個韓家女公子,似乎與商離頗為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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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這位拓跋遲,他在小女主持耕種的田裡乾活。平日都在寧郡,今日小女回信都,他怕小女有危險,因此一路跟著。”商離這才出聲解釋,“數日前,小女與拓跋遲去了一趟平城,卻遭到慕容飛騎的圍攻,九死一生逃了回來。他怕慕容飛騎埋伏,這才一路跟來。如殿下所見,他是鮮卑人,並不知道此人是使團隨行人員,這才失手殺人。”

合情合理的解釋,就算想治韓凜與拓跋遲殺人之罪,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常山公主挑了挑眉,“如此說來,女公子與這位拓跋郎君關係匪淺,一路上相互陪伴,這是要把自己留在信都的打算嗎?”

商離說“敢問公主殿下,這事與你何乾?小女與長兄前來,是因為有人私闖我韓家,可殿下與沈尚書卻連一個交代都沒有,一句不知道便能置身事外嗎?我韓家如今失勢,但也絕非任人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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