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分四門嫡係,以宮為姓,商角徵羽為名,四宮各司其職。
商宮負責兵刃鍛造,研發新器,角宮負責家族生意和江湖斡旋,同時在外刺探情報,徵宮製作各類毒藥解藥,搭配暗器,羽宮負責值守和統領宮門。
不過這些藍悅都不關心,她在意的是今晚如何留下宮尚角,好讓他順利當上執刃。
一大早的,就目睹了宮子羽那傻憨憨給雲為衫講冷笑話,和拿走藥碗的經典場麵,又喝了一碗所謂的白芷金草茶,這會兒正在心裡吐槽宮門的瘴氣能嗆死人。
掌事嬤嬤帶著大夫們過來診脈。
新娘們不施粉黛,素衣披發的接受著各方麵評估。
藍悅在姑蘇藍氏長大兩次,禮儀體態方麵自然是無可挑剔,身材樣貌也是萬裡挑一的存在。
可這般如同挑選牲口的評估方式,讓藍悅打從心底裡覺得厭惡。
診脈時,大夫突然皺眉嚇了她一跳。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姑娘可是受涼了?”
“正是,昨日吹了江風又浸了冷水,雖已泡過熱湯,還是不免有些頭昏腦漲。”
“無妨,姑娘是寒風入體,以至肺氣失宣,等下去醫館領藥,保管你藥到病除。”
“多謝。”
隨後大夫跟旁邊的丫鬟交代“快記上,甲等,這位姑娘是極易受孕之體!”那聲音之雀躍,連掌事嬤嬤都驚動了,看向藍悅的眼神瞬間母愛爆棚。
藍悅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宮門診脈,診的便是女子的生育能力。
沒想到能得個最高等級的評價,看來今日的金牌穩了,之後的把握也更大些。
所有評估過後,金、玉、木三色令牌當場發放,按材質貴賤對應不同的等級。
新娘們需按獲得令牌的材質,決定選親大典上誰站首位。
“怎麼是個木質的,好歹也給我個玉的呀。”一姑娘氣呼呼的把得到的木牌扔回了托盤。
藍悅不出意外的得到了金色令牌,也是巧了,她左邊是雲為衫,右邊是薑離離。
十二個新娘裡隻有三人得了金牌,偏這三人坐在了一起,讓人好生羨慕嫉妒。
彆人忙著羨慕,藍悅卻是知道這兩個都當不上執刃夫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會差點丟掉性命。
評估結束後,眾人回到女客院落。
藍悅趕忙往嘴裡塞顆糖,剛剛那三碗補藥仿佛是用黃蓮水熬成的,苦得她舌尖發麻。
樓下傳來新娘們的茶言茶語,藍悅推開窗戶,正巧聽見那上官淺在大言不慚的宣誓主權“不可以哦,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
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劇的時候就覺得這段腦殘,沒想到身臨其境了,更覺得上官淺蠢的可以,誰家正經閨秀會說這麼反派的話呀,無鋒新娘培訓班太不專業了。
於是當即懟回去“好個大言不慚的姑娘,姑娘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上官淺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明明昨晚這人還親昵的叫自己姐姐,讓自己幫忙檢查妝容,這會兒拿了金牌就翻臉不認人。
勇敢淺淺,不怕困難。
“藍姑娘說的是,我不過得了白玉令牌,蒲柳之姿自是無法與藍姑娘相比,可縱然藍姑娘心悅宮二先生,也無法阻止我對宮二先生的心意。”
綠茶就是綠茶,這話一出,姑娘們原本對她的不滿,立刻轉移到了藍悅這個金牌得主身上。
藍悅關窗出門,拾階而下。
火紅的抹額隨風飄動,隻這一點不同的打扮,便叫她把那身素衣穿出了出水芙蓉之姿。
“上官姑娘很擅長揣摩他人心思,不過姑娘的功夫不到家呀,我從未說過我喜歡宮二先生,更沒說過允許你跟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