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覺得也沒睡多久,丫鬟就又來敲門了。
“藍姑娘,徵公子派人給您送藥來了,還叮囑您一定要趁熱喝。”
“徵公子可真體貼~”
丫鬟聽她這話縮了縮脖子,實在不敢苟同,宮門上下誰人不知徵宮宮主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還愛拿人試藥,簡直殘忍無道,如果落在他手裡可比死還難受。
【統子,那邊在乾嘛?來個實時畫麵。】
【5積分!】
【算了,不想知道。】
【1積分!最低價了啊。】
【這還差不多,快給我看看。】
大殿上雙方對峙,各執一詞。
宮遠徵嘴毒,見告宮子羽闖女院不管用,就拿他的身世說事刺激他,兩人到底還是在大殿上動了手。
【哎呦喂~宮老二這一巴掌扇的也太狠了,等回頭找個機會我非打回來不可。】
【宿主,為什麼宮子羽挨打,宮遠徵笑的那麼高興?】
【因為他淋過雨,自然看不過那個一直有傘的家夥。我也看不慣,十年前宮門遭遇無鋒入侵,隻有負責統帥宮門防衛的羽宮毫發未傷,商宮前宮主被打成殘廢,角宮和徵宮更是被殺的隻剩下兩個孤兒,要我說,宮鴻羽這個執刃當的,可真是太該死了!】
光幕畫麵一轉,賈管事被帶到,藍悅放大畫麵在賈管事手裡看到了那枚毒煙彈丸,突然想起來宮遠徵會因為賈管事的誣陷而被關進地牢。
“糟糕,我的修勾勾要掉小珍珠了!”
她立馬掀開被子,穿戴整齊往執刃殿趕,為了不暴露自己認路的事實故意邊走邊問,趕到的時候錯過了雙方對峙,但正好看到賈管事奪門而出。
三枚飛鏢緊隨而上,打中他的肩膀,賈管事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藍悅走近時,剛好聽見他咬破毒囊的脆響。
“你怎麼在這?”宮遠徵衝出來看見她,頓時眉頭皺的能擠死蒼蠅。
“我是來告狀的,今日羽公子辱我之事,總不能叫我平白吞了這份委屈。”
話音剛落,宮尚角、宮子羽和金繁追了出來,三位長老也跟在後麵。
宮子羽聽見她方才所言,立即上前一步怒道“藍姑娘,我眼下沒空與你糾纏,有什麼事情都等處理了宮遠徵趁亂下毒手再說。”
他堅持宮遠徵嫌疑最大,無論說什麼都覺得是一麵之詞不可儘信。
可恨宮尚角端出一副大義滅親的高姿態,在旁邊順水推舟,又能三言兩語哄得宮遠徵乖乖聽話。
宮遠徵揮開金繁的鉗製“放開,地牢的路我認識,我自己走!
哦對了,你需要什麼藥,我可以派人給你送過來。”
修勾勾是真的剛,也是真的沒主見,什麼都聽他哥的。
話音剛落,金繁就推了他一個踉蹌。
藍悅上前一把捏住金繁的手腕“且慢!”
金繁本能就要甩開,卻發現怎麼也甩不掉,對方力氣之大,仿佛隻要隨便一捏就能捏斷自己的骨頭。
甩開他的手,藍悅手臂一展,將宮遠徵擋在自己身後,像極了一隻護崽的母獸。
明明隻是薄薄的一層白紗袖子,卻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這一刻,宮遠徵敏銳的察覺到心底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