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霧姬夫人就是無名,不論她因為什麼殺了月長老,隻要無鋒不知道,你分一杯功勞又如何?”
“不用乾活就能白撿功勞,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呢。
亦不必擔心雲為衫會出賣你,把紙條縫在荷包裡,叫她拆不開就是了。”
上官淺稍作猶豫,便提筆按她的意思寫了下來。
岑樂將紙條收走,當場交給最擅女紅的岑安,用特殊針法縫進素色荷包,複又交還給上官淺。
“再拿一瓶冰嶺寒髓丹過來。”藍悅交代完岑樂,又挑眉看向上官淺說“最近主君不在,不方便你踏足醫館。
這丹藥是大寒之物,一顆便可以壓製你體內一天的燥熱之氣,拿了藥,要乖乖聽話哦。”
“藍妹妹放心,既有此物,我自然不必再去醫館。”
“還有,上元那夜我們一家三口想過個團圓節。”
上官淺眼睛發酸,又立馬收斂情緒低下頭應道“我最近身體不適,習慣早睡,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很好,知道去找雲為衫的時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上官淺握著荷包,仿佛已經把解藥握到了手裡,眉眼間都是溫順“知道,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定把此事辦的漂亮。”
“你呀,千萬彆打草驚蛇,也彆自作聰明,要是壞了我的事,我就剝了你的皮做手鼓玩兒。”
她眼中的殺氣仿佛凝成實質,化為尖刀般鈍刻在上官淺的心脈命門上,嚇得上官淺伏低做小的告饒,夾著尾巴就跑了。
藍悅朝身後比了個隱晦的手勢,陪嫁裡武力值最高的蕪浣立即翻牆出去,小心的跟上了上官淺,她則重新坐回緙絲機前埋頭苦乾。
“女君,再歇一會兒吧,仔細眼睛疼。”
“岑安啊,我決定要為他緙一條抹額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攔著我呢?”
幾個丫鬟聞言一愣。
沒攔嗎?沒少攔吧!女君你講話有點良心吧。
緙絲是織造業的巔峰技藝,工藝之複雜令人歎為觀止。
縱然是再熟練的匠人,一天最多也隻能緙兩分,但她能精準的把內力控製在手腕和之間,將緙絲速度提升至匠人的三倍。
這條抹額,她專心緙製兩天便可完成,哪怕算上釘珠,鑲嵌寶石和打絡子的時間,也定能在上元節那天送給他。
上元節的前兩天,宮遠徵從後山學成歸來。
藍悅起早采了一大束野花,用粉紅色的綢帶係了漂亮的蝴蝶結,在後山的山門前眼巴巴等著。
又過了一會,宮紫商帶著金繁和雲為衫也來了。
隻不過他們心裡惦記著霧姬夫人算計宮尚角不成,反被識破奸計引起懷疑的事情,不光兩手空空的來接人,臉上絲毫不見笑意。
藍悅還在猶豫要不要跟宮紫商隨便聊兩句,就聽到山門打開的聲音。
“阿悅!”
“阿遠~”
藍悅見他出來了,趕忙揮手叫身後的侍女們打起橫幅,舉起彩旗。
宮遠徵剛出山門就看見心心念念的愛人自然是喜不自勝,一雙大長腿倒騰飛快,想要衝過來抱她,卻差點被侍女們一嗓子嚇得閃到腰。
“遠徵遠徵你最強,遠徵遠徵你最棒!”
“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