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宮尚角看著臉色陰沉,實則內心都要笑開花了。
自從知道宮喚羽沒死,他就暗中將祠堂翻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
這兩天瞪紅了眼睛想進後山搜查,奈何後山對宮門太過重要,即便身為執刃,也無權在證據不足之時大肆搜查後山。
於是他想到宮喚羽經營多年,做了這麼大個局,不可能隻有死了的賈管事和霧姬夫人兩個幫手。
雖說之前已經清洗過一遍了,可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於是將整個前山各重要崗位的人員又查了個遍。
這一查不要緊,還真抓到兩個嫌疑重大的。
他本人更是趁著夜色,將宮門所有暗道都查了一遍,確在幾個隱秘之處發現了些許端倪。
可光憑這些根本不夠,必須有搜查後山的正當理由。
正愁著呢,霧姬夫人居然在這個關口撞了上來。
宮尚角強忍笑意,拍了拍宮子羽的肩膀安慰道“子羽弟弟莫要再哭了,當保重身體才是,彆讓霧姬夫人傷重還得擔心你。”
“尚角哥哥~”宮子羽像抓住稻草的溺水者,嚎著就往要宮尚角身上撲啊。
宮尚角腳下步伐一動,瞬間躲出去半間屋子。
隻見他袖袍一揮,大義凜然的朝宮子羽說“子羽弟弟放心,本執刃這就帶人進山捉拿凶手,以正視聽。”
宮遠徵剛進門就聽見這麼一句,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以正視聽這個詞乃是為保證事實被正確理解之意,一般都是用在有人混淆視聽,糾正事實用的。
哥哥不愧是執刃,一詞多用,可惜宮子羽才疏學淺聽不懂,也沒那個腦子去分辨。
“哥哥,我有一門金針之術,想試試幫霧姬夫人續命。”
宮尚角眉頭緊皺,他想不通,弟弟明知自己心意,為何此時出頭。
宮子羽卻樂壞了,如獲至寶般又想撲人。
宮遠徵一把推開他,語氣不善道“你彆太樂觀了!霧姬夫人傷的那麼重,我也隻能儘人事,要是救不回來,你休想怪到我頭上!”
宮子羽連忙點頭,囫圇個的抹掉鼻涕眼淚說“你放心,生死有命,我絕對不會怪你的,遠徵弟弟,我相信你!”
宮尚角見兩人你來我往的就將這件事情定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便出言詢問“遠徵,有把握嗎?”
宮遠徵隱晦的朝宮尚角挑了挑眉,回說“哥哥,其實我也沒什麼把握。
隻是哥哥常說宮門血親應團結一心,如今子羽哥哥有難,我實在不忍心,哪怕拚著白折騰一場,也想全了子羽哥哥的孝道啊~”
他宮尚角自十年前就是個百無禁忌的,親手養大的孩子自然也不會是什麼麵慈心善的菩薩,話說到這,即便不知弟弟動機如何,也不必過多追究了。
“那遠徵弟弟就試試吧。”
話音剛落,宮子羽就迫不及待的道謝,然後拽著宮遠徵去給自己姨娘施針。
後山重地,普通綠玉侍不能進。
宮尚角隻能暫調長老院的黃玉侍衛進去搜查,可不知是黃玉侍衛太廢材,還是宮喚羽太會躲,竟然一無所獲。
雖然在祠堂裡搜到一間密室,殘留的生活痕跡可以證明確實有人在此躲藏過,卻無法辨彆賊人作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