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正了正因為奔跑而鬆散的腰封,硬著頭皮走近二人。
雪重子詞嚴厲色“你去哪裡了?為何不聽執刃詔令?不知道後山出大事了嗎?”
花公子又急又怕,不知道該如何蒙混過關,突然,藍悅的聲音猶如天神降臨般拯救了他。
“這位花公子雙眸清澈,定是心思純粹,胸懷坦蕩之人。
先前沒來,許是有重要的事耽擱了,現在事情辦完了,這不就迫不及待的跑來幫我們了嘛。”
花公子心裡原本還抱著些許僥幸,想著那日在商宮相見之時滿臉都是黑灰,一身的下人打扮,她應該是認不出的。
可她這話說的,竟跟在商宮那日說的一字不差,擺明了是在暗示自己身份的已經暴露了,但是卻還願意為自己遮掩一二。
既如此,花公子也隻能暫時裝傻充愣,想著大不了等徵公子來闖花宮之時,多給他行些方便。
藍悅遞了支話梅棒棒糖過去“雪重子消消氣,不如我們商量一下如何調度侍衛,才能將那座山圍個水泄不通。”
雪重子視花公子為損友而非知己,平日湊在一處打鬨歡笑怎麼欺負都行,可要真看著他受罰,也確實不忍心。
既然藍悅給了台階,自然就坡下驢。
花公子聽完兩人的分析後,指著地圖說“此處隻是我家的一座野山,平日裡除了我爹偶爾會去背陰處的峭壁幫月宮采些珍稀藥草,幾乎無人涉足,連我也沒去過。”
藍悅朝雪重子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道“我就說他來不來無所謂吧。”
花公子梗著個脖子不服氣道“我雖沒去過,但花氏一族的機關沒人比我更精通了,有我幫忙肯定能事半功倍!”
藍悅做了個請的手勢,花公子見了,樂嗬嗬的領著他們闖了自家的‘野山’。
【宿主,這座山裡藏著鎮壓那些走屍的陣眼。】
【我感覺到了,而且你不是說過無量流火的一部分就藏在這嘛,無量流火這麼重要的東西,宮門的死鬼怎麼可能往野山裡藏。】
【宿主小心啊,千萬彆把陣法的平衡打破了,咱們現在打不過那些東西。】
【我好像有根捆仙鎖吧?】
【有的,就是當初含光君在櫟陽常氏綁薛洋的那根,是我偷偷撿回來的裝備哦。】
【乾得漂亮,快拿給我。】
【又要綁美人魚了嗎?】
【少廢話,我已經感知到宮喚羽的氣息了。】
花公子帶著黃玉侍衛們埋伏在洞口周圍,藍悅則帶著雪重子大搖大擺的往山洞裡走。
要是剛剛沒感知錯的話,宮喚羽這會兒,正在因為走火入魔而暴走於經脈的內力所折磨,隻要他不失去理智的自爆經脈以命換命,那麼拿下他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雪重子持刀打頭陣,刀鞘彆在後腰處,顯得他像偷拿了大人兵器出來玩的熊孩子。
對比雪重子如臨大敵的緊張,藍悅宛若吃飽了在自家後院閒庭信步般輕鬆。
宮喚羽痛苦的悶哼聲不斷傳來,整個人都泛著不自然的紅色,眉心卻又透著股死寂的黑氣。
雪重子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的問“怎麼會是他?”
藍悅拍了拍雪重子的肩膀說“當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算再難以置信,也是事實的真相。”
說完,一道金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