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商搶話道“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昨天我感染了風寒感覺錯過了好多事情,今天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宮子羽身邊全是無鋒。”
宮遠徵補刀“他命裡帶煞,專克親人,招無鋒!”
“嘖~你小孩子家家的嘴巴不要這麼毒。”
“怎麼,從小這宮門上下就說我命硬,克死了親爹,這話我聽得,宮子羽就聽不得了?”
藍悅當即拍板定論“當然聽得,他本就是被無鋒養大的,身上一點宮門的風骨都沒有。
我家阿遠七歲便接掌徵宮,擔起了整個宮門尋醫問藥的重擔,宮子羽七歲那年在乾什麼呢?十七歲那年又在乾什麼?”
宮紫商嘴都張開了,又讓藍悅一塊瓜給堵住了。
“他七歲的時候我沒見過,想也知道無非是忙著玩耍,忙著逃課,忙著躲避修煉,但十七歲那年做了什麼不僅我知道,整個江湖都知道。
宮門出了個百年難遇的風流胚子,五花馬,千金裘,重金包了青樓花魁,一個月三十天,要宿在那花魁房裡二十日,小小年紀身子虛的要人扶呢。”
宮遠徵咬牙切齒道“他揮霍的,都是我哥哥千辛萬苦掙回來的銀子。
以前每次哥哥回來身上全是傷,宮子羽拿著我哥哥的血汗錢出去嫖,還明裡暗裡瞧不上我哥哥,呸~他算什麼東西!”
藍悅耳廓微動,聽見徵宮門外有人躲著,從那呼吸的頻率和步伐判斷,定是剛剛提到的宮子羽無疑。
思及此處,添油加醋的說“要我說,宮子羽吃裡扒外比那無鋒刺客更遭人恨,他現在除了能給宮門傳宗接代也沒彆的用處了。”
“可惜江湖到處都有他的風流韻事,但凡是個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會想要嫁給他的,先前雲為衫主動勾引他,也是因為他最好騙。”
“還有他視為紅顏知己的紫衣,也是個無鋒刺客,這下連從青樓給他買人的路子也斷了,要是一直娶不到妻子,那他沒了最後的價值,可就徹底成廢物了。”
“不過也不能說這樣不好,畢竟他那個腦子,要是原封不動遺傳給了下一代更愁人,一個家族的毀滅往往就是從後繼者無能開始的。”
宮紫商自幼跟宮子羽一起長大,感情比跟眼前兩人更為深厚,奈何宮子羽實在是不爭氣。
再加上宮門最近動蕩不安,內憂外患,連她都感到山雨欲來,整個商宮現在被執刃安排的明明白白,沒有一個人是吃閒飯的。
哪怕是已經癱瘓多年的爹爹,都在執刃的命令下,強撐著身子重新執筆畫起了武器鍛造圖。
一家人不約而同的擰成一股繩,互相扶持往前走的時候,有一個沒完沒了拖後腿的弟弟,確實是挺糟心的一件事。
宮紫商長舒一口鬱氣,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離開了。
宮遠徵發現了,但藍悅拽著他,還給他使眼色,便心知肚明是誰來過了又沒臉現身。
藍悅主動打圓場道“好啦,大家彆聊那些不開心的了。
天理昭昭,因果循環,現在事情水落石出,霧姬夫人慘死於宮喚羽之手,宮喚羽弑父被廢了武功終身囚禁地牢,月公子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剩下兩個無鋒刺客,雲為衫在地牢受刑,上官淺被關在角宮,想來應該是要利用她算計無鋒。
在尚角哥哥的帶領下,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我提議,咱們飲滿此杯~”
宮遠徵最愛聽的就是彆人誇哥哥了,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最看重的妻子。
以往這種家人和睦的場景,隻能躲在羽宮外頭偷偷的看,如今自己也能擁有,宮遠徵不禁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