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侍衛前來稟報,說是入殮霧姬夫人時,發現其腰帶中藏著一柄軟劍。
月長老查看藥瓶和粉末,花長老接過軟劍,雪長老和宮尚角則是一人一半書信迅速閱讀起來。
至於那枚無鋒令牌,則被花宴清要了去輪流看看。
宮紫商邊看邊評價“邊緣有磨損,表麵有風化痕跡,起碼十幾年了,鑒定完畢。”
花宴清彩虹屁立馬跟上“夫人火眼金睛,我對夫人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花清之一巴掌把他扒拉開“回家膩歪去,這裡是長老院,不想挨罰就閉嘴。
這麼大歲數了,光長肥膘不長腦子呢。”
這是一家子什麼人啊?除了宮尚角,每個人都自私到心裡隻能裝得下自己那點小九九,多考慮一點大局就像要他們命似的。
可憐的宮尚角,委屈受了,好處沒攤上,以後當執刃還得管這麼一大家子,再想下山都費勁,想想就替他叫冤。
啪~哢!
“哎呦~”
宮尚角一掌拍在椅子上,木頭應聲而斷。
慘叫的是花長老,因為宮尚角太激動,拍錯了地方,花長老沒防備,摔得那叫一個四腳朝天。
花宴清和花清之見狀趕忙往親爹那跑,這時候不儘孝,那可就笑出強大了。
宮尚角想扶,被花長老手腳並用捂捂喳喳的嫌棄,那眼神離噴火就差一個特效。
“爹呀,您還能動嗎?我抱您起來吧。”
“是啊爹,花大寶能抱動您。”
花長老自覺丟人,死活不許幫忙,硬是自己撅著尾椎骨爬起來的。
雪長老起身給他讓了個座,月長老想診斷一下有沒有摔倒骨頭,但他嫌在小輩麵前喊疼丟人,非要等回去再治。
眾人也知道他是個什麼脾氣,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
“咳~尚角哥哥方才是有什麼發現嗎?”
宮尚角悄咪咪的往後轉移了站位,確保卡在花長老的視線死角,不使勁回頭的情況下絕對看不見自己。
“不錯,這些信是茗霧姬多年來,與落款名為寒鴉壹的往來書信,信上清楚的寫明,五年前蒼東霹靂堂是主動與無鋒合作,裡應外合襲擊宮門。
這個內應就是當時還是蘭夫人陪嫁丫鬟的茗霧姬,宮門前山的地圖和崗哨布防圖也是她傳出去的。
當年無鋒刺客從密道進入宮門後,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商宮的冶煉工坊,和徵宮的醫館,一路上精準的避開了所有機關猶入無人之境。
當時我就起過疑心,是有內奸通敵。
尤其在商角徵三宮被殘害殆儘之後,無鋒刺客隻有零星兩個落單的摸到羽宮附近,還被重兵包圍的羽宮斬殺於外圍,根本沒能靠近羽宮。
現在看來,是茗霧姬故意弱化了羽宮在地圖上的存在,再加上老執刃將宮門防衛著重放在保護羽宮,弱化了三宮防衛,才造成三百一十八條人命的慘劇。”
提起五年前那場敵襲,每個人心裡都有難以抹去的傷痕。
宮紫商失去了健康的爹爹,剩下一個癱瘓在床,性情暴戾,非打即罵的父親。
宮遠徵徹底失去了家人,成為孤苦無依,任人欺淩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