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威脅他,要是不跟自己去,就去長老院告狀,說他對執刃不敬。
宮遠徵氣的要死,奶膘鼓鼓的,活像隻河豚。
行至溪邊,突見兩盞河燈飄在水麵上。
“河燈?大白天的,哪來的河燈?”
遠徵弟弟不理解,但遠徵弟弟興奮了。
藍錦知道這是雲為衫故意暴露的,放了河燈不回女客院落,反而往下遊通往大門的方向走,以隱藏真正的目的,那就是跟宮子羽‘偶遇’,造成命中注定的假象。
“遠徵弟弟你去上遊,金繁你去下遊,看看是誰放的河燈,如遇可疑之人直接拿下,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宮遠徵震驚宮子羽竟會下如此殺伐果決的命令,但眼下,捉住那個放河燈的人明顯更為重要。
三個人,兵分兩路,藍錦自己留在原地撈河燈。
溪水不深,水流倒是挺急的,費了半天勁才把河燈撈起來。
“宮子羽你乾嘛呢?”
“遠徵弟弟回來啦?我靴子弄濕了~”
“一個大男人如此矯情,真是惡心!”
藍錦狠狠朝他翻了個白眼誰大男人,你才大男人,老子是女的!都怪宮子羽長得人高馬大,跟可愛完全不沾邊,害得人家撒嬌都不好看了。
“哼~”
“河燈裡有字!給我看看。”
兩盞河燈,藍錦分給他一盞“怎麼?上遊沒找到人吧?”
“就好像你找到了一樣!”
“我找到了呀,這燈裡麵有字,就算金繁沒抓到人,等下我叫人挨個比對字跡,總會找到的。”
話音剛落,金繁就押著雲為衫來了。
原本沒在下遊遇到宮子羽,卻被侍衛抓到已經偏離了她的計劃,現在見到宮子羽了,卻又不止宮子羽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在超脫她的認知。
“公子,她是待選新娘雲為衫,而且武功不弱。”
藍錦玩味的問“哦?原來是差點被哥哥選為新娘的雲姑娘啊,這河燈是你放的?”
雲為衫滿腦子官司,什麼叫差點被選為新娘?不應該是跟你有過一麵之緣的雲為衫嗎?但三個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也隻能先回答“是。”
“我分明記得宮門戒嚴,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雲姑娘不僅出來了,還放了寫字的河燈,看你剛才所在的方向,正是宮門大門口,拐個彎也可以通往暗道。
從我第一次見到雲姑娘起,你就在試圖逃跑,不知道的以為宮門虐待你了呢!
那夜明明所有新娘都慌亂的不行,偏你冷靜自持,既能記住路線,又能記住方向,還敢自己到處亂闖,雲姑娘知道你自己很可疑嗎?”
雲為衫心神激蕩,這不是她想要的畫麵。
“我沒有,我隻是想離開,我根本就不想嫁入宮門,是母親逼我的!
羽公子,求求你,放我出去~”
雲為衫以己度人,希望能以此,讓宮子羽聯想到母親蘭夫人,從而對自己動惻隱之心。
“雲姑娘說錯了,不是你母親逼你,而是你雲家勢微,求著宮門送你進來的,你已經是兩家交易的貨物了,卻還妄想自由。
雲姑娘若是顱內有疾,正好我的遠徵弟弟是醫毒雙修的天才,讓他給你看看。
有病,一定要趁早治啊!”
宮遠徵被那句‘醫毒雙修的天才’取悅到了,雙手抱臂樂得看熱鬨“我也不是什麼人都給看的,就憑她,還不配讓我出手。”
藍錦接過話頭“雲姑娘可聽見了?我家遠徵弟弟不想給你治,你若自己不爭氣,就隻能一直當個腦殘了。”
雲為衫大為不解,上官淺給的情報難道是騙人的?
這宮子羽性子也太乖張了,根本不是傳聞中的心地善良,與人為善。
或許是沒了父兄掣肘,才展露真實性情?
宮遠徵給宮子羽使了個眼色,讓他問河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