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宮尚角對自己不間斷輸出,遠徵弟弟還在旁邊見縫插針,好像不把自己從執刃這個位置上拽下來就心難受一樣。
三位長老也被說的麵紅耳赤,當然不是因為羞恥,而是單純氣的。
仨老頭處心積慮推上來一個傀儡,哪能這麼輕易就換呢。
再說了,宮門這個缺席繼承隻是寫在家規上了,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缺席繼承的理由。
要不然執刃後背上有無量流火的密文這事被廣而告之了,那宮門執刃肯定換一個死一個。
所以不知道內情的宮尚角和宮遠徵,還以為換執刃很容易呢。
人生啊,就是這麼草蛋,有時候努力在天賦和運氣麵前真的一文不值。
不過宮門保護密文的方式也真是瞎了心了,竟然往活人後背上刺青,那紋上去了自己卻看不見,隻能給他人做嫁衣,圖什麼呀?
難不成弄倆鏡子,後背放一個,前頭用手舉著一個,夠著看?
那要趕上有點什麼緊急情況,光是把密文看清楚就得磨嘰半天,光有密文,沒有破譯方法,又磨嘰半天,這操作合理嗎?
而且密文的麵積也太大了,這也就是宮鴻羽身寬體胖,宮子羽牛高馬大,換了宮遠徵那楊柳細腰的小體格子,都未必能紋得下。
再說了,誰能保證刺青的長老不出錯啊?曆代執刃交替的時候,要是正好趕上長老喝多了呢?得帕金森了呢?
“子羽弟弟在想什麼這麼入迷,連我說話都不聽了?”
一抬頭,宮尚角那張能止嬰兒啼哭的臉就在眼前。
宮遠徵站在更靠後地方,半張臉隱在陰影裡,笑的那叫一個邪魅詭譎“還能在想什麼,想著哪個新娘最漂亮,他好先下手為強唄。”
藍錦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兄弟倆一個“嗬嗬~”
“你少陰陽怪氣的。”
“弟弟,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咱倆誰更陰陽怪氣?”
“不許叫我弟弟,隻有我哥才能叫我弟弟!”
月長老怒斥“不許對執刃無理,尚角管管你弟弟!”
宮尚角覺得長老太大驚小怪了,不過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於是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
“宮遠徵未及弱冠不懂事,不跟他計較,但你”
“我怎麼啦?”藍錦梗著個脖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說“我也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寶寶啊~”
話音剛落,就感覺胳膊被扯了一下。
原來是宮紫商“你可要點臉吧,這話說的我都替你羞愧。”
宮遠徵更是上前一步,眼珠子瞪得滴溜圓,哪怕一個字沒說,可‘你認真的’四個字,大家都看懂了。
“姐,他用臉罵我!”
宮紫商翻了個白眼“那怎麼的?我用臉幫你罵回去?”
“行啊,你的臉,隨便做點什麼表情,就已經罵的很臟了。”
宮尚角嗬斥兩人“夠了!平時你們無法無天,蔑視家規也就算了。
現在當著長老們的麵還敢這麼放肆,你們姐弟倆無論是身份、能力、德行,一樣都不占,憑什麼覺得自己對得起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