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徵,這幾天我仔細複盤了一下,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
“哥哥請明示。”
哥哥握住我的手,內力溫潤著我的身體,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當初我選擇上官淺當新娘,是因為她身上戴著我的玉佩,還有她眼裡那種勢在必得和惴惴不安同時存在的割裂感,讓我起了疑心,於是我把她帶進了角宮,想要留在身邊人贓並獲。”
“哥哥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說就該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聽我說完。”
哥哥給我掖好被角,摸了摸我的頭發,我突然想起來受傷之前我就兩天沒洗頭,加上睡覺這三天,我豈不是五天沒洗。
天呐,我不乾淨了!
“我明知上官淺有問題,還引狼入室,認定自己可以拿捏住她,但現在很明顯,是她不聲不響的拿捏住了我們。”
“哥哥彆冤枉人,那上官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我看見她就不煩彆人,隻有你被她虛偽的嘴臉給騙了,我才沒有。”
我說完為了不讓哥哥遷怒,故意咳了兩聲,哥哥趕忙給我順氣,我就知道哥哥更心疼我,都顧不上自己被懟的事。
“你看你,月長老囑咐過要你靜養,若因為我說幾句話就引的你心神不寧,倒不如彆說了。”
“哼~哥哥一定是被那個上官淺迷了心神,連跟我說句話都不願意了。
也是,我哪比得上她呢,廚藝好,會種花,還會說好聽的話哄哥哥開心,不像我,隻會給哥哥添麻煩,讓哥哥操心。”
“越說越不像話,誰教你作賤自己的!”
哥哥強硬的掰過我的臉和他對視,氣的我要死,就不能下手輕點嗎?薅我頭發啦!
正處在你瞪我,我瞪你的關鍵時刻,我也不好意思喊疼隻能忍著,越忍就越委屈,眼圈酸的要死,肯定是瞪的時間太長才要流眼淚的,我才沒哭。
我聽到一聲輕歎,隨後被哥哥抱了個滿懷。
“是哥哥的錯,我不該凶你,可你也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做飯種花那種事是下人做的,她願意自輕自賤,我可不願意讓你做這些。”
“哼哼~我可是徵宮宮主,才不會紆尊降貴做那種事呢!”
我梗著脖子,恨不能把那個上官淺踩進泥了,卻忽然想起來,我平時也給哥哥送蠟燭,端茶倒水什麼的。
嗯,很好,以後這些事不能乾了,哥哥千嬌萬寵的養大我,不是讓我做下人的,我要做最尊貴的宮主大人。
話說哥哥也太愛抱我了吧?
動不動就抱,不嫌我沒沐浴嗎?我記得哥哥鼻子挺靈的呀。
想到這裡,我趕忙從哥哥懷裡退出來轉移話題“說正事!哥哥究竟打算處置那個上官淺?”
哥哥看起來有些失望,還搓了搓手指,該不會是嫌我臟吧?
我好想現在就喊金複去給我燒洗澡水啊,不過醫館好像不能沐浴,可我不想回徵宮養傷。
當然了,更不想去角宮,感覺聽到上官淺的聲音,我就能吐兩盆血給她當見麵禮呢。
“我說了你彆生氣。”
“哥哥既猜到我會生氣,還要一條路走到黑,那我也不說什麼了,說多了遭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