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後，希望你能釋懷，以往種種，就讓他過去吧，你父親說得對，家族不應成為你的負擔。”
張語懷手中無憂劍化為無數道劍影。
張玄好像意識到什麼。
他趕緊施展血遁術。
“族長，不要——”
張玄大吼。
可是來不及了。
“噗呲——”
無數道劍影，穿體而過。
有的穿過他的咽喉。
有的穿過他的頭顱。
有的穿過他的心臟。
“族長——”
眾族老大聲疾呼。
這可是為仙貓穀操勞了一輩子的族長。
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得個萬劍穿身的下場。
張玄趕緊從身上扯下來一塊披風，蓋在族長身上。
此時族長血肉模糊，他不想讓人看到族長不體麵的一麵。
“哥，哥，哥……”
張玉玨痛苦流涕，衝到族長屍身麵前。
他一把把張玄蓋在族長屍身上的披風撕得粉碎。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我張氏一族的族長！”張玉玨眼睛通紅。
此時，覆蓋在仙貓穀上方的滔天劍意消失。
太陽出來了。
老油頭眼睛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張語懷。
“他……他真的死了。”老油頭好似也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結果。
“一切因果皆因我父，我願追隨族長而去！”
說完，張玉玨直接刎頸而死，倒在族長身旁。
“三族老！”張猛驚呼。
何苦呢？
老油頭已經收起滔天劍意。
他已經放過了仙貓穀。
可這好強的三族老，竟然還是追隨族長而去。
獸潮來的時候，族老都沒死。
蝗蟲潮來的時候，族老也都沒死。
而今日，一下子死了兩位族老，其中一個還是族長。
這讓大家心裡悲痛欲絕。
老油頭後背巫紋閃爍不定。
把張語懷和張玉玨的殘魂收攏過來。
張家集的人，一個個眼睛血紅的看著老油頭。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有答案了嗎？”老油頭看向張玄問道。
張玄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油頭後背巫紋閃爍。
始宏道巫大叫道“你乾什麼？你在消耗巫紋，還要不要進入巫師之境了？”
“巫師之鏡？對我來說就是個屁！”老油頭隨口道。
兩個光團聚集在他手裡。
他把兩個光團遞給張玄道“我已經儘力把兩人的殘魂歸攏到一起，至於能不能走上鬼道，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張玄驚訝的接過兩個光團。
人死如燈滅。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不過，如果人剛死的時候，以大神通或至寶，把破裂的殘魂歸攏起來，便有可能讓死者走上鬼道再次複生。
張玄沒想到老油頭竟然會以極大的代價歸攏二人的殘魂。
“走吧……”
老油頭淡淡的說一句。
始弘道巫和倩兒跟隨在他身後。
“你要去哪裡？”張玄問道。
“離開仙貓穀。”老油頭說道。
“留下來吧……”張玄終於說道。
“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說完老油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玄看著老油頭的背影越來越遠。
“靠，這場大戲，沒想到虎頭蛇尾啊！”平淵侯收回自己的金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