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謝宴周回來時,玉珠還想著今日王嬤嬤和她說的事,有些呆愣愣的坐在榻子上,麵前擺著話本,卻明顯心思沒在話本上。
“看你心不在焉的,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麼?”
謝宴周走到一旁屏風後,將官服換下,換上乾淨的常服才走了過去。
“夫君,你帶著傷還去上值,今日沒出什麼事吧!”
“無礙,戶部都是些要處理的文書,並不是舞刀弄槍,所以也沒什麼!”
聽他這樣說,玉珠才放心一些。她催促般說道。
“那你先去沐浴,我給你換藥。”
“你剛剛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什麼?”
玉珠不知道這事怎麼說,其實鄭硯青既然去刑部上值,那說明他身體已然恢複了。
這也代表,謝宴周早就知道了,隻是他不對她說這些,說明他也不想在她麵前提及這個人。
想了想,玉珠又想到上次李珣過來詢問她的事,他們這樣的人,隨意一眼就能猜透她的想法,她這樣隱瞞反倒也不美。
她軟了聲音,拉著謝宴周坐了下來,又靠在他懷中,抓著他修長的手看了又看。他的手帶著薄薄的繭,握筆處有,掌心也有,想來平日練武留下的痕跡。
“今日我聽嬤嬤說,表哥要娶妻了,是鄭家長房的嫡長女鄭如枝。”
謝宴周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這事謝琛也跟我提過,他說他對鄭如枝有意,問問我的意見。”
“那你怎麼說的?”
“你希望我怎麼說?”
“夫君,那鄭家的鄭硯青我很不喜歡,但是表哥他有中意之人,我也不會去反對。表哥人很好,聰明上進,他有權自己做決定。”
“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樣的,謝琛品性不錯,又是我謝家的人。他喜歡誰,我也不方便插手。至於鄭硯青,你若不滿意,下次可以找機會再教訓他一頓。”
他說話時帶著狠意,顯然是認真的,玉珠卻及時製止了他。
經曆這次被暗殺,玉珠真的有些怕了,她隻想日子安安穩穩的,連這國公府大門她都不想出了。
“夫君,他的教訓已經夠了,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就不要再樹敵了。”
聽她這樣說,謝宴周反手握住她的手,她肌膚白皙滑膩,在燈光下泛著柔柔的光暈。
“你還知道樹敵,看來最近的話本那寫書之人有長進。”
說完又道。
“嬌嬌,我知道你擔心我,隻是鄭家,還不需要放在眼裡。”
玉珠又是好氣又是心裡軟了又軟,心裡頭開心他願意這樣維護她。
“我知道,我夫君最厲害了!”
“前幾日還說不要同床,嬌嬌,不要誇我了,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