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第一次看到那位傳說中的阿拉巴汗青年後,一眼就看出這人的昏迷是因為腿沒得到及時的救治感染了,而且兩條腿筋肉錯位,化膿的傷口全部堵在錯位的筋肉骨骼裡,沒辦法及時排出膿水,這才一直昏迷發燒,時夢時醒。
“好歹毒的手法。”
他擰著眉如此評價,這青年還是個建台境武者,要不是建台境的體質在那擺著,估計早就燒糊塗或是出殯了。
桑喬轉念一想,或許正是因為知道他是建台境武者,才用這種法子,這樣他的親人肯定會吊著他一口氣,努力地想要將人治好,實際上對於傷者而言,根本就是在折磨他。
就這樣放在家裡,生生能把精神小夥給拖垮成癡傻廢物。
不過,這對桑喬來說,就是送上門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天知道桑喬有多饞奶酪和葡萄,自從重生來了這異常的華國以後,他就再也沒吃過那玩意了。
為了吃,為了葡萄,這閒事桑喬也管定了。
於是他提議給阿拉巴汗青年治傷,楚氏父女十分驚訝,還有些感激
“長官,你原來也懂戰地醫療?”
“……”
桑喬想說他不懂,不過這話不能說出口,於是他語氣冷硬道
“等下你們準備好乾淨的布和水,我來治療他,隻是稍微會有點痛。”
邊疆居民似乎對城防軍有種天然的信任感,楚氏父女幾乎根本沒質疑他,直接出去準備他要的東西。
然而十分鐘後,老楚閨女後悔了。
“嗷!!!!!”
一聲慘叫從楚家院子裡響起,驚得街坊四鄰紛紛拎著武器衝到楚家門口,為首的是個紅臉膛的漢子,鼻子尖曬得脫皮,但難掩凶神惡煞,站在院門口像牛似得大聲嚷嚷
“老楚,咋了!是不是那個外來人欺負你們父女倆了!”
老楚趿拉著鞋出來,罵道
“蒙丹,彆瞎叻叻,這是軍隊派下來的大夫,給艾爾汗治腿呢!”
“什麼玩意,老楚你是不是叫人威脅了,治腿要這麼大動靜?!”
“嗷嗷嗷!!!”
殺羊般的嚎叫聲又響徹天際,門外的鄰居麵麵相覷,剛想踹門,老楚就把門打開了,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杆
“踹啥門啊,家裡幾畝地啊,敢踹老子家門?嘖,不信的話跟我進去瞧瞧不就完了。”
老楚撇過頭一看,自己閨女哭得梨花帶雨的不值錢樣,太陽穴直突突,巴不得裡麵的桑喬下手再狠點。
畢竟自打閨女和艾爾汗這小子看對了眼,艾爾汗出事後,他閨女就一直偷偷掉眼淚,成天倆大眼睛都是紅的。
老楚那個急啊,又心疼又生氣,但他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