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三人慢悠悠回家。
鐘柔也不知道從哪來尋到了一根長長的、直直的木棍,正一邊走路,一邊耍著‘鐘式棍法’,那根棍子看得楚方眼睛發紅,戳了下小姨子“給我玩玩。”
沒有男人能拒絕長而直的目光,他也不例外。
“不給!”
“小氣!白疼你了,我給你錢。”
鐘柔看了下棍子,有些戀戀不舍,多麼好的棍子,而楚方趁熱打鐵“一百。”
“成交!”
鐘柔拿著一百塊買雪糕去了,而楚方則是揮舞著棍子,口中伴隨著‘哼哈’之類的語氣詞,有時候還要手賤特意打在旁邊的花花草草上麵。
沒一點公德心!
看得旁邊的鐘庭月無語得很。
她這是交了男朋友,還是認識了小朋友。
“你說,娜娜和常慎之間事能成嗎?”她一邊走,一邊問道。
“難。”楚方揮著棍子,旋轉了一圈,重重敲在了樹乾上,“以我對常慎的了解,他對楊美娜的那些行為是反感的,這些天能和楊美娜說話聊天僅僅是因為禮貌罷了,而一旦超越了他所承受的範圍,常慎便不會搭理你家娜娜了,甚至會相當的無情。”
常慎是個高智商的男人,不是傻逼,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認知,不會因為楊美娜的一些小動作而改變自己的認知。
聞言之後,鐘庭月眉頭高高蹙起“那怎麼辦?”
“沒辦法。”楚方一個大跳,木棍揮到空中,發出獵獵響聲,“常慎就適合一個人生活,老實說,他哪天自殺,我都不會意外。”
“啊,你就不管管他,他可是你朋友。”
“他本身是心理醫生,他都醫不好自己,我能有什麼辦法?”
“唉!”鐘庭月歎了口氣。
啪!
楚方再次揮動棍子,重重敲在路燈杆上,隨後一分為二,分成了兩截。
刹那間,他的心都碎了,眼巴巴看著鐘庭月,可憐兮兮道“鐘女士,斷了。”
就像是他的人生斷了一樣。
“乖咯乖咯”鐘庭月摸著他臉龐,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楚方。
接下來幾天,楚方感到一股肅殺的氣氛籠罩著他,後背發涼,冒著冷汗。
這一天,他沒敲門,直接進入鐘庭月辦公室,大大咧咧坐在她的位置上,而電腦的內容瞬間吸引了他的眼球。
隻見上麵不是工作方案,竟然是食譜。
他立即知道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從而來。
此刻,他的腦子亮起了紅燈,伴隨著急救車那種‘滴滴滴’的急促聲。
遭遭遭!
這婆娘看起食譜了。
我要遭大罪了!
“鐘女士,你要下廚?”他抬頭看向鐘庭月,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對啊。”鐘庭月毫不避諱點頭,“最近空閒時間多,學習些新技能。”
“也沒必要學習下廚吧。”
鐘庭月歪著腦袋“怎麼?不相信我的廚藝?”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想活著。”
還是那句話,依照菜譜去做,任何人都會下廚,說不會下廚的都是懶而已,鐘庭月當然也會,但是她認為下廚用那種類似於工業化的調味料是沒有靈魂的,始終相信‘手感’去下廚才有靈魂,才最為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