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眾人頭一歪,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羽瑤輕叫一聲,門被打開,兩名守衛隻覺得一晃神,隨後便雙眼呆滯地站在了原地。
羽瑤穿梭在黑暗中,憑著記憶來到了牢房。
“水兒,你你怎麼來了?你還好嗎?”司徒宏時看到穿著黑色的鬥篷的水兒,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牢門邊。
“宏時,我,我是來和你道彆的。”水兒滿目蒼涼,小臉煞白,我見猶憐的模樣。
“你,要去哪?他願意放了你?”司徒宏時一時不知道是該喜悅還是悲哀。水兒能離開他很高興,可是想到以後永遠見不到她了,又覺得心中不舍。
白水兒眼中溢滿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輕輕挽起衣袖,手臂上的淤痕刺痛了宏時的雙眼。
“我還是沒有保住自己,我對不起你,我不想活了。”白水兒淚流滿麵。
“水兒,你不要想不開,你知道我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你,而不是一具皮囊。你千萬不要做傻事。起碼,他愛你。他會對你好的。”司徒宏時拉住了白水兒的手,眼中都是心疼。
“可是,你知道嗎?我隻是他泄憤的工具,他隻是想搶走你的東西,他不愛我,他甚至恨我。而我,手無縛雞之力,這輩子都無法掙脫他,與其這樣,不如死了。”說完白水兒抽泣起來,甚至身體微微發抖。
“這,不可能,他明明很愛你,他不會這樣對你的。”司徒宏時不可置信。
白水兒決絕地看了司徒宏時一眼,轉身欲離開。
“等等,水兒。你不要做傻事!”司徒宏時大喊。
水兒停頓了一下腳步,大步離開,隻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這一切都被羽瑤看在眼裡,有點意思。
水兒離開後,羽瑤默默現身。
對於羽瑤的突然現身,司徒宏時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想出去嗎?”聽到羽瑤的話,司徒宏時才抬起頭,打量她。
“你是誰?”
“我問你,你想出去嗎?”
看到司徒宏時沒有說話,羽瑤嗤笑一聲,“你是想帶著白水兒一起離開,若是她走不了,你就想用自己牽製司徒宏章,以此來保全她?”
“你究竟是什麼人?”司徒宏時抬頭正視羽瑤。
“你彆管我是什麼人!我隻是想替你的父親感到悲哀。當初他把功法留給你,就是因為他知道,比起司徒宏章來說,你更適合做他的接班人。而如今你為了一名心中隻有自己的女子,不但將家業拱手讓人,看著司徒家落寞,還甘願用功法來作為掣肘你大哥的工具。你覺得九泉之下的司徒老家主會不會瞑目?”
“水兒不是這種人,她為了我,才被迫留在司徒宏章身邊的。父親,我的確對不起父親,我等我下去了,定會向他老人家請罪。”司徒宏時臉上表情複雜,他也很矛盾,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他知道他魔怔了。
“好,我帶你去看看你心中的白水兒,究竟是怎樣的人。”羽瑤知道白水兒是他心中的一道坎,隻有過了這道坎,他才能重新站起來。
羽瑤輕輕一掌,枷鎖應聲而落。羽瑤輕易便解了司徒宏時被鎖的琵琶骨以及身上的禁製,並隨手給他激發了一張隱匿符和疾風符。
“你到底是什麼人!”司徒宏時被她的手段震驚到,自己的絕境,被她短短幾息化解,若是他想逃,此刻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你該知道的時候便會知道了。”羽瑤說完,拎著他極快地走出牢房,門口的守衛好似沒有看到二人一樣。
一個騰空,羽瑤帶著司徒宏時來到屋頂。
房間內,白水兒坐在哈赤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