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羽瑤思索了一下,“芻狗,如何?”
“芻狗?好奇怪的名字。狗,如此庸俗,怎能如此拿來做題?”納蘭婉蘭率先出聲。
“婉蘭,不可無禮。羽瑤姑娘出此言,定然有其深意。”納蘭修說道,心中對於納蘭婉蘭三番四次對羽瑤的無禮行為不悅,不說人家煉丹師的身份,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待晚些時候一定要好好同她說道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視人命為草芥。我覺得芻狗這個名字雖然不好聽,但是很適合這個曲子以及背後的故事。就像這個結局,不美好,但是起碼他們不曾放棄過,即使死了敗了,雖有遺憾卻不後悔。”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好,說得好。沒想到羽瑤姑娘如此有才華。”納蘭修驚豔道。
“若是有幸存者,苟且偷生,羽瑤姑娘又如何看待?”望辰忍不住問道,隻是麵上輕鬆,裝作不經意地一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實力不對等,一味地複仇,隻是以卵擊石,飛蛾撲火,死得悲壯,卻不值得。”羽瑤說道。
“可是雙方若是實力懸殊到這輩子都不能抗衡呢?隻能選擇苟且偷生或者飛蛾撲火,你覺得該如何選擇呢?”望辰不甘心地繼續問。
“望辰姑娘,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朋友選擇了你口中的苟且偷生對嗎?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不論對錯,隻是最後終將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若是我,我不相信隻有這兩條路,我無比堅信隻要我活著就一定能複仇!即使實力懸殊!”
羽瑤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身上散發著自信且強大的光芒。
“未經他人苦,你沒經曆過,怎麼就敢如此言之鑿鑿。”納蘭婉蘭嘀咕道,她也不是針對羽瑤,而是除了對納蘭修,對所有人她都一副看不慣的樣子。
“你怎知我沒有經曆過?”羽瑤反問道。
“那你成功了?”望辰看著羽瑤的眼睛,仿佛想看穿些什麼。
羽瑤隻是笑而不語,這倒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羽瑤姑娘,你有仇家?”納蘭修問道。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諸位出來遊玩,我提這些還真是掃了諸位的興致。為表歉意,小女自罰三杯。”望辰打斷了眾人的追問,衝羽瑤笑了笑,隨後便將三杯酒一飲而儘。
“砰——”隻聽外麵竟然傳來了打鬥聲。
“嗬,有意思了,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風瀟館動手。”納蘭明德冷笑道。
“這風瀟館背後之人可神秘了,你彆看這風瀟館似乎都是伶人和小廝,但是他們可都深藏不露,隻是隱藏了修為而已,而且這風瀟館暗中可有不少高手呢。”千奇綺羅在羽瑤的身邊解釋道。
同時幾人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見到此狀況,望辰也是跟在了眾人的身後,神色平常。
突然迎麵一道閃著寒光的東西朝著羽瑤的麵門直衝而來,羽瑤剛剛準備舉手,納蘭修和千奇綺羅便擋在了羽瑤的身前,納蘭修先一步,將閃著寒光的小刀打開。
“你的靈力恢複了?”納蘭明德吃驚地問道。
納蘭修沒有回話,而是眼神淩厲地看著麵前打鬥的兩個人,竟然是弦月和一名男子。
“弦月姑娘,好身手,怪不得能入了你的眼,成為你的紅粉知己。”千奇綺羅揶揄道,“怎麼,不幫幫她?”
“她何需我幫忙。”納蘭修看著二人打鬥。
羽瑤也是細細打量這個弦月,每一招每一式,瀟灑飄逸,乍一看二人平分秋色,細看之下明明是弦月戲耍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