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茨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麵。
江羨晨低著頭坐在病床前不言語,但耳根的紅卻出賣了她,而宸梟則是滿臉笑意地看著江羨晨,那眸子中透出來的深情連自己這個大男人看到,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就好像眼前的人兒是他最珍貴的寶兒一樣。
看著兩人這情況,林茨就知道這兩人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進來了,於是林茨手放在唇畔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
“咳咳,那個,二位……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聽到咳嗽聲,江羨晨抬起頭,“林茨醫生,你來了。”
墨宸梟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知道打擾到了,還不滾?”
“咳咳……得,宸梟,我原本想給你檢查一下的,不過,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模樣,應該不用檢查,我這就滾。”林茨被他的這句話嗆的又劇烈咳嗽了好幾下,摸了摸鼻子來掩飾尷尬。
“哎,林茨醫生,你彆走,你彆聽他的,給他檢查身體吧,我先出去了。”聽到林茨醫生要出去,江羨晨猛地站起身來,急忙留下林茨醫生,又轉過頭來,杏眸微斂,瞪了一眼墨宸梟。
接受到羨寶兒的眼神,墨宸梟眸中劃過一絲不自然,“好,林茨留下,羨寶兒你也彆走。”
“宸梟,讓你的羨寶兒離開吧,剛剛聽說你醒來,她可是直接拔掉吊瓶來看你的,你看一下,她的手還有針孔和溢出來的血跡呢。”林茨收回離開的腳步,看著墨宸梟回應道。
聽到林茨的話,墨宸梟下意識向羨寶兒的手看去。
而江羨晨則不自然地把手背在身後,就是不讓墨宸梟看。
“羨寶兒,乖,手拿出來,給我看看。”墨宸梟誘哄道。
“墨宸梟,我……我沒事。”江羨晨低著頭遲遲不肯把手拿出來。
“拿出來!”
江羨晨不情不願地把手拿出來,當墨宸梟看著羨寶兒手上都血跡時,眸中劃過一絲心疼。
“手伸過來!”
江羨晨亦步亦趨地走到病床前,墨宸梟艱難地抬起自己的雙手,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擦拭著已經乾的血跡,那眸子透露出的虔誠和認真,好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好了,羨寶兒,下次不許再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擦拭乾淨之後,墨宸梟收好紙巾,看著羨寶兒要求道。
“哦,我知道了。”那語氣活脫脫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走吧,彆忘了要繼續把吊瓶掛完,聽到沒有?”墨宸梟囑咐道。
“好。”頓了一會兒,江羨晨似乎是反應過來,“那你也不要忘了好好檢查身體,不要以權壓人,欺負人家林茨醫生。”
聽到羨寶兒這樣維護林茨醫生,墨宸梟心裡產生濃濃的醋意,“我知道了,羨寶兒。”
聽到自己所要的回答,江羨晨轉身離開了重症病房。
看著墨宸梟依依不舍的背影,林茨無奈撫額,“彆看了,人家都走遠了,宸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膩歪了?”
“怎麼?你有意見?”墨宸梟收回落在江羨晨背影的眼神,轉過頭來,眼神驀地一凜。
“沒,我沒意見。”接受到自己好兄弟這樣的眼神,林茨背後的寒毛都豎起了。
林茨對墨宸梟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檢查過後,林茨看著墨宸梟,“恢複的不錯,除了傷口的情況有些嚴重需要修養之外,其他還好。”
“嗯。”
檢查過後,林茨收好檢查儀器,臉色終於嚴肅起來,“宸梟,你這次受傷,是誰乾的,查到了嗎?是宋修竹嗎?”
“宋修竹,嗬!一個俊秀公子,他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墨宸梟眼神微斂,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