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存意誌,不,怎麼會?墨少,那麼強大,四年前,受了這麼大的傷,都能恢複,如今,怎麼會沒有生存意誌?”
秦烈驚恐地搖了搖頭,“不,我不信!”
“秦烈,四年前,墨少之所以能撐過來,除了連葉的醫術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林茨看著秦烈,麵色嚴肅。
“最重要的一點?”秦烈低頭思考著,忽然間茅塞頓開,“江羨晨?是江羨晨!”
“是江羨晨!”林茨給了他肯定的回答,“你們去見見他吧,或許是最後一麵了。”
林茨眸光閃動,裡麵隱隱有淚光溢出。
“林茨,你給墨少催眠好不好,讓他忘了江羨晨。”秦烈忽然拽著林茨的衣袖,眸光哀求。
“沒有用的,我試過,或許是之前被連葉催眠成功過,並且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後果,宸梟現在的腦部有強烈的反催眠意識,自己壓根就進入不了他的思想,自然就無法實施催眠。”林茨歎了一口氣,說出的話刺耳卻真實。
秦烈的肩膀突然就垮了下來,就連墨影眸中剛剛燃起起的光亮,也熄滅了。
“去看看他吧!”林茨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然後邁步離開。
秦烈和墨影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之上,毫無生氣,臉色蒼白的墨少,眸光閃動。
向來強大無比,狠厲果決,威嚴如帝王一般的墨少躺在這裡,臉上沒有一絲的生氣,原來真的像林茨說的那樣,墨少真的沒有一絲的求生意誌。
他睡得是那麼的安詳,甚至嘴角還掛著安然的笑容。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秦烈都要懷疑墨少已經死了。
“不行!墨少不能就這樣死了,換血都沒有換掉墨少的生命,現在這樣,也並不可能死,墨少不會死!”秦烈突然間像是堅定了什麼,然後走向病床前。
“墨少,你不能死,我們找到你的羨寶兒了,她好好活著,你也不能死,她現在受傷了,你不是說要好好保護她嗎?你要好起來,你要好好地照顧她!”
墨影原本想要上前阻止,可看著儀器上原本平靜的畫麵,突然出現了起伏。
索性,墨影也就隨他了。
秦烈越說越激動。
“墨少,你已經辜負她了,難道你還要繼續辜負她嗎?”
突然,傳來了警報聲。
一大批醫生湧入病房,林茨火急火燎地到了病房,看著他們,催促道,“快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病房門再次打開。
這次,林茨的臉上不再布滿了愁容,看著秦烈和墨影,“你們這兩個家夥兒,做了什麼,剛剛宸梟的求生意誌空前的強烈,加上幾個醫生的奮力搶救,他已經挽回了生命?”林茨摟著兩人,“你們不會有什麼靈丹妙藥吧?”
“我們哪有什麼靈丹妙藥呀?對墨少來說,什麼靈丹妙藥可都抵不上那個人。”聽到墨少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秦烈是欣喜的,可一想到節下來的事情,秦烈又很難過惆悵。
“所以?”林茨還是一肚子的困惑。
“秦烈騙墨少找回了少夫人。”看著秦烈低頭不語,墨影應聲回應道。
“什麼?你們真得是好大的膽!”林茨大驚,看著他們嗬斥道。
“你們知道撒一個謊要用千萬個謊去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林茨看著他們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我向墨少認罪,反正我的罪過已經不隻這一項了。”秦烈說著,頗有股破罐破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