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冽處理完這些傷口,看著墨宸梟,“沒想到,你命還挺硬的,你的這些傷換個人早就沒命了,沒想到你還真能撐。”
戰北冽起身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你也挺能忍疼,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你愣是連吭都不吭一聲。”
墨宸梟此刻的傷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就連嘴巴上縫住的線,戰北冽也替他拆除了。
墨宸梟似乎想說些什麼。
戰北冽急忙阻止,“你現在還不能說話,如果傷口恢複的不好,傅寧晨嫌棄你,可不怪我!”
隨即,戰北冽給他遞上了一支筆,“用這個寫。”
墨宸梟拿過筆歪歪扭扭寫出了兩個字。
宸宸。
戰北冽接過來一看,立即明白墨宸梟的意思,“放心!我是給宸宸看過之後,才給你看的,宸宸的傷也需要修養,不過,誰那麼狠毒,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的死手。”
墨宸梟的眸光一片複雜,隨即,一片虛無。
“行了,那丫頭該擔心死你了。”戰北紳起身,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戰北冽就看到三個人,兩大一小地杵在門前。
三雙眼眸,直直地看著自己。
戰北冽趕緊回答,“傷口處理好了,要按時上藥,尤其是嘴巴,不然以後留疤了,可就不好了。”
隨即,戰北冽把一堆藥給傅寧晨,告訴了她用法之後,便溜之大吉了。
戰北紳跟著傅寧晨和宸宸進去看了看墨宸梟,察覺到宸宸和墨宸梟父子倆出奇一致的敵意,也沒有繼續呆下去,就離開了。
傅寧晨看著墨宸梟,墨宸梟看著傅寧晨。
兩人雖然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但小家夥就是感覺到了他們的溫情。
宸宸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幸福,能夠在父母身邊呆著,很幸福,很幸福。
傅寧晨一直在細心照料墨宸梟和宸宸。
一個月後,宸宸已經脫離了輪椅,自己可以獨立行走了。
墨宸梟也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這一切都得益於他身體的底子好,否則,換一個人恐怕他的命就搭上了。
戰北紳和戰北冽也時常到這裡來看他們。
這天,傅寧晨像往常一樣帶著墨宸梟在院子裡曬太陽,而她則是處理花卉,修剪枝條。
這些都是墨宸梟怕自己無聊,讓墨影空運過來的稀罕花卉。
最近,傅寧晨除了照顧他們爺倆,也沒有什麼事,就一直在閒暇之餘也照顧著這些花卉。
“羨寶兒。”突然之間,傅寧晨耳畔傳來熟悉的呼喚聲。
傅寧晨修剪枝條的手一頓。
隨即,又傳來了一聲,“羨寶兒。”
傅寧晨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發現原本坐在那裡曬太陽的墨宸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麵前。
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墨色瞳眸癡癡地看著自己,“羨寶兒,我好想你。”
“你好了?能說話了。”
“嗯,好了。”墨宸梟說完,抱住了傅寧晨,隨即,坐在了躺椅上,“羨寶兒,我想你。”
“我也想你,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認為是你殺了宸宸,才讓我們一家三口平白無辜遭了這麼多的難,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傅寧晨朝著墨宸梟哭訴著,似乎真的隻有在他這裡,自己可以卸下一切心防,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