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付離美而淒慘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地字朱翊衛舉起劍的時候,明晃的劍身上麵突然晃過一道身影,地字朱翊衛嚇了一跳,猛然回身,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猛然躥到付離身邊。地字高手抬劍猛刺,眼前忽然掀起雪末,他視線一花,恢複之後,眼前已經不見金靈衛的身影了。
他正欲追,被天字朱翊衛攔下了,“彆追了,對方是天字高手”
付離和封令月一前一後回到了唐家打鐵鋪。兩人神情如出一轍,臉色蒼白,身上分散了不同的傷口。
唐雲意從廚房裡迎了出來。臉上並無詫異、憤怒之色。顯然是猜到這兩人會受傷。
唐雲薇驚嚇過度,當場失聲叫了出來,撲到付離身上,小粉拳抓著付離,一副丈夫去後,妻子萬分悲愴,不知所措的模樣。
付離齜牙,緩緩推開唐雲薇,“我沒事”
唐雲薇淚眼婆娑,不相信的在付離身上摸來摸去。付離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頓時衝漲熱氣,臉酡紅起來。“我沒事,沒有傷及要害”
唐雲意哼哼唧唧的提著唐雲薇的後頸,把她扔到一旁,“付離沒有傷及要害,能保你終身性福”
“那就好”,唐雲薇嬌柔造作,扭著腰肢進廚房燒水了。
付離的臉更加紅通通了。
天空已經大亮,北風依舊呼嘯。淩冽的寒風像一把刀,不斷刮來。
“阿月,到底怎麼回事?”
封令月不願提起氣宗,簡單的講到朱翊衛暗中攔截,雙方不和,打起來了。
“付離也碰見了朱翊衛?”
付離點頭,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一瘸一拐進入廚房,幽幽對後麵的唐雲意解釋,“我們發現了水怪,兵分兩路。我遇到了朱翊衛的天字和地字,若不是老魚相助,我早已經命葬他們之手”
事情按照唐雲意的猜測走下去,朱翊衛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勢必會殺人。不過他們竟然出動天字高手,可見水平也不怎麼樣。
“朱翊衛要想在陛下麵前邀功,勢必要比金靈衛先查出水怪案。你們自己小心,他們必定不擇手段搶占金靈衛的功勞”,唐雲意眼中的光芒如水過無痕般閃過。
封令月蹲在火爐旁,默不作聲。火光映照,一層柔光渡在她的麵部輪廓上,她就像晶瑩剔透,容易破碎的瓷器一般。
最終,她耐不住性子,麵色肅然的看向唐雲意,“雲意,你能查出來?”
如此炙熱的目光,沒有摻和任何情況。唐雲意被看得麵紅耳赤。他支支吾吾,“我有點思緒,今日估計能有進展”
飛英會,顧名思義,是飲酒的另一種雅稱。鮮豔的梅花盛開之時,一群文人雅士宴飲花架子之下。隨著一陣風吹來,花瓣落去誰的酒杯誰就要一飲而儘,直到認輸。
堂溪作局,來不少達官顯貴。唐雲意是其中的另類,他端坐在一群顯貴當中,雖有不少人對他好奇,隻要心不慌,麵不紅,懷疑之人也會打消念頭。
飛英會在堂溪芝蘭院的梅林舉行。白雪皚皚,梅花在風雪中傲然挺立。
梅花樹下置了很多案幾,案幾上擺放各種糕點,在一側,架起火爐熱酒,有仆從在一旁照看。客人按秩序落座。
梅林一側有一條小河穿牆而過,河麵上已經結上了冰。身穿華服的各色美人在梅林間戲鬨玩耍。類似京巴的狗潔白如雪,在林中奔足,引得一眾美人鶯聲燕語不停。一身潔白的綰綰不時逗弄狗兒,翩翩如蝶。
唐雲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勾笑的看著,忽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