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一頭野狼一樣,速度敏捷地撲到鐵欄前,抓住了唐雲意的衣角,力氣之大,幾乎要把他的衣衫絞碎。
“唐雲意,鐵銅血,你一定知道鐵銅血,是吧?”,對方帶著懇求的目光看向他。
有點咄咄逼問的斥問,唐雲意再也邁不開腳了。又是鐵銅血。
“我知道又如何?就算沒有你幫忙,我一樣能破得了血丹案”
唐雲意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角,抬腿就要走,身後傳來的一句話讓他雙腳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
“雲意,我是世間最後的鐵銅血,我很危險”
“什麼?”,唐雲意的臉上寫滿了驚愕。他轉頭的瞬間,男人把兜帽拆了,露出白皙的肌膚。
男人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堅毅如磐石。唐雲意的耳朵在一瞬間仿佛聾了一樣,隻看見對方嘴巴蠕動,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唐雲意顫抖的扒上鐵欄,聲音像被風吹的油燈一樣,飄忽不定,“你……你身上有……鐵銅血?”,唐雲意的聲音斷斷續續,眼眸迸出熾熱的光芒。
男人微微退縮了一步,他感覺唐雲意想吃了他。
“是”
狂喜的心臟快從喉嚨裡跳出來。唐雲意仔細的打量了鐵欄後麵的男人。一張很年輕的麵孔,皮膚白皙,很俊秀,眼眸深邃,鼻梁挺拔,下頜分明,頭發兩側辮成小辮子,肩寬窄腰,是一個極具有魅力的男子。
“你不是大周人”
“對,我不是大周人。我來自草原和沙漠交彙處的部落”
“你長得也不像那裡的人”,草原人馬臉特征,非常粗狂,粗手粗腳,行事大大咧咧。
“我確實不像草原人,我長得比較像我的先祖裴清玄”
唐雲意的腦漿有些稠起來了。這個人說的話讓他稀裡糊塗的。
“那你……”,怎麼稱呼?
“我叫阿紮布,你可以叫我的中原名字:裴思玄”
危險的氣息解除後,唐雲意蹲下來,與裴思玄四目相對,“你的身上真有的有鐵銅血?”,給他嘗嘗,他現在覺得身體很不舒服。
“嗯,我是世間僅剩的鐵銅血了。不過……”,裴思玄低下頭,落寞全部籠罩在濃密睫毛的陰影裡,“我的鐵銅血濃度非常稀薄”
唐雲意才不管鐵銅血的濃度,他滿腦子都是鐵銅血,可以治愈的鐵銅血,效果堪比金丹。
他不動聲色斂去眼底的狂喜,夾起嗓子,迫不及待的問,“鐵銅血有什麼作用?”
裴思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不是已經見識過鐵銅血的作用?”
“沒有”,唐雲意迅速否認,他隻聽說過鐵銅血,沒有見過活生生的鐵銅血。也不知道流淌在活生生的身軀的裡鐵銅血是否有一股鐵鏽味。
“你還記得你贈了一節業火蓮的梗給一群自稱有鐵銅血的人?”
記憶刺入,唐雲意的腦海裡浮現了那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