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帕質量上乘,質地輕盈,最最主要的是,雖然被撕碎了,但看在眼中卻是無比的熟悉,公孫元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上官如煙的東西!
他看了看今天的風向,毫不猶豫的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然而,走到了某一處分岔路口的時候,突然斷了線索,他騎在高馬上,正猶豫往哪邊去追,正在這個時候——
“聽說了麼?剛剛城門不遠處突然起火了,簡直是太奇怪了。幸好看守城門的侍衛十分迅速的將火給滅了,不然,不知道會影響多少人呢!”
“當然聽說了!說來真的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起火了呢?大白天的,又沒有燃火燭?”
公孫元濯騎馬路過街頭,這一段對話瞬間落入了他的耳中,他眼睛一眯,看向說話的人“哪個城門?”
那人看著公孫元濯一身華貴的打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知道麵前這個問自己話的怕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不敢馬虎,據實說道“南城門。”
“南城門。”公孫元濯擰著眉頭看了一眼南城門的方向,眼底劃過一抹危險之色。
南城門通往南方,所以……慕容子瑜!
夜間的風很涼爽,上官如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馬車正好停了下來。
仿佛是到了某個小鎮上,周圍有燈火照耀著,四周都是民房,上官如煙十分的確定,自己已經出了京城了,經過一整天的趕路,現在掙紮已經是無用的了,倒不如省著點兒力氣,再去想彆的辦法離開。
那群人仿佛將馬車趕到了一個類似於房子後門的地方,車簾被掀了開,看到周圍的環境,上官如煙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現在她果然是處在某個小鎮上,隻不過,自己如今處在驛館的後門處,裡麵很是嘈雜,大約人也很多,隔了一扇門,也能聽到裡麵的聲音。
上官如煙下了馬車,正準備走進驛站,隻是讓她驚訝的是,公孫元霖正站在後門的方向,看著自己。
雖然一點兒都不意外公孫元霖和慕容子瑜串通在了一起,但是,公孫元霖這樣明目張膽的站在這裡等著自己,實在是太狂妄了一些。
更何況……此處人多眼雜,除了南詔國的人,還有天越國的人,那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次兩國結親,公孫元霖帶出來的護送隊伍,都是他自己的親信。更何況……此處人多眼雜,除了南詔國的人,還有天越國的人,那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次兩國結親,公孫元霖帶出來的護送隊伍,都是他自己的親信。
“咱們又見麵了。”公孫元霖淡淡的笑開,看著上官如煙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近,他的眼底劃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沒想到,當初要你與我合作,你不願意,到頭來,咱們又成了對頭。”
“咱們一直都是對頭,難道不是麼?”上官如煙的眼底劃過一抹諷刺“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很好,”公孫元霖聽到這話,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大了起來“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希望過幾日,你還能這麼驕傲的說出這番話來,而不是求著我……放了你。”
“嗬嗬。”上官如煙冷冷的笑了笑,她是被綁架了不錯,可是,不代表她沒有辦法離開,一切隻在於她想不想而已。
既然慕容子瑜聯合公孫元霖將她給綁了來,她倒是想要看看,他們兩個人是準備做什麼,這麼處心積慮,這麼無所不用其極,總歸不能讓人家費儘心思,卻撲了個空。
黑衣人將上官如煙帶去了某個角落不起眼的廂房裡,放下了吃的和喝的,便將房門給上了鎖,與此同時,驛館後門處的一棵大樹下,緩緩地走出來了一個人。
“主子,這是什麼情況?”一名小廝模樣打扮的人看著身前的白衣公子,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不是說天越國和南詔國要結親了麼?可是剛剛被人壓進去的女子又是誰?”
白衣公子沒有說話,靜謐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暖暖的光。
他的目光,看著上官如煙離開的方向很久,直到她消失。
夜間,或許是因為在古代頭一次出了京城的緣故,上官如煙失眠了。
她坐在床上,看著頭頂的窗幔發呆,思緒卻是轉個不停。
很顯然,自己如今混入了兩國結親的隊伍,怕是他們準備將自己一起帶去南詔國,迎親的隊伍原本就很龐大,突然多了一輛馬車,也不會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