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走失敗了,還不如就這樣躺在床上睡一覺再說!
白白的浪費了一整個上午,坐在顛簸的馬車裡麵還把自己給累得個半死,當真是不值當的!
可是,上官如煙才剛剛躺了下來,就感覺到了身體十分不適,她眉頭下意識的一皺,搭上了自己的脈搏。
號了半天的脈,仿佛也沒有感覺到什麼?
但是這突然的不適從何而來?難不成是坐馬車太顛簸了?
還是說大夫真的不適合給自己看病?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這段時間,這孩子真的是跟著她一起吃了太多的苦了,幸好剛剛她買藥的時候,順便給大夫要了幾味安胎的藥材。
隻是,要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安胎藥煮好了,才不被人發現呢?
不然她腹中懷有身孕這件事情捅出去了,怕是又給了公孫元霖把柄。
正在犯難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在敲門。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來這裡的?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禁地,不允許任何人出現麼!”那人的敲門聲戛然而止,門外的護衛們好像攔住了他的動作,對著他嗬斥道。
上官如煙透過窗縫朝著外麵看了過去,因為對方站在一個死角,也看不清楚長得是什麼模樣,但是能夠看見來的隻有一個人。
“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的人!”那人被攔住了,明顯不高興了,他眯著眼睛朝著看門的護衛看了過去,眼底劃過一抹厲色“皇上有事要見她,難道還見不得了!”
原來是慕容子瑜要見自己,上官如煙瞬間了然。
雖說慕容子瑜和公孫元霖合謀綁架了自己,但是上官如煙感覺的出來,這兩個人貌合神離已久,互相忌憚著彼此,這一路上誰也不服誰,隻是沒有撕破臉麵而已,怕是早就已經暗中防範了。
昨天門外的看守尚未到見人就攔的程度,大約是自從昨夜盈袖公主找她過去了以後,公孫元霖便多了一個心思,不輕易讓任何人帶走自己把,眼下兩邊的侍衛矛盾就激發了。
“霖王說過了,不許任何人私下見到裡麵的人,所以對不住,若是你要見的話,還是先去請示我們霖王吧。”看門的侍衛絲毫不為所動。“我們皇上也不行?”那人的臉色已經完全的變了,擼起了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我們也隻是按照上頭的命令辦事而已。”
雙方互不相讓,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了,外麵劈裡啪啦一陣響,顯然誰都沒有落到什麼好處。
上官如煙坐在椅子上看好戲,她還沒有做什麼呢,這兩個人就互相攀咬了起來,要是做了點兒什麼,豈不是將整個驛館都給燒了?
但是,好端端的,為何慕容子瑜要找自己呢?
想不通,上官如煙也懶得去想了,乾脆靠在軟塌上眯起了覺來,隻不過,驛站的軟塌到底是比不上裕親王府的舒適,上官如煙覺得自己睡著了,但是剛剛睡著了,又被外麵的響動聲給弄醒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外麵一道十分威嚴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雖然這道聲音對上官如煙來說十分的陌生,可是卻不難分辨出是慕容子瑜在說話。
連他都來了,上官如煙揉了揉太陽穴,心道自己的麵子倒還真的是夠大的,竟然禦駕親臨。
“參見皇上。”
那被打的額鼻青臉腫,臉上都掛了彩的侍衛見到了自家皇帝,立馬朝著他跪拜行禮。
慕容子瑜的目光在侍衛的臉上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那幾個人,明顯對方是以多欺少,將自己的人給打了,而且看著這樣子,傷的還不輕。
最重要的是,那侍衛明明是受了他的命令前來帶走上官如煙,可是他們不僅沒有將人放進去,而且還將自己的人給打了,這說明了什麼?
打了他的人,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南詔國皇帝的臉!
可惡至極!
慕容子瑜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暗暗地捏緊了手心,狠狠地瞪著麵前的幾個人,然後目光轉到了自家侍衛的身上“讓你將人帶來,怎麼半天沒有帶來,而且還弄得這副模樣?”
能在禦前伺候的,大多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還不得高高的捧著?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更何況是皇上的身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