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顏辭辭怎麼還沒有起床。”
葉歌疑惑地看著顏辭辭的房門。
顏辭辭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基本上都會準時睡覺,準時起床,甚至都已經是養成了生物鬨鐘,哪怕是沒有手機鈴聲,她也能夠自己起床。
所以到了中午,顏辭辭都沒有起床,這確實是非常罕見的一件事。
葉歌走上前,敲響了顏辭辭的房門“辭辭,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沒有……咳咳咳……沒什麼事情的,就是感覺有點不舒服,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房門中傳來了顏辭辭虛弱的聲音。
“你真的沒事嗎?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行的樣子?”
聽著顏辭辭的語氣,葉歌更有一些擔心了。
延遲是那虛弱的聲音,聽起來可不像是“沒什麼事”。
“真沒什麼事的,咳咳咳……”
顏辭辭回複道,隻不過說一句話就咳嗽了幾次。
“你方便開個門嗎?我進去看一看你。”葉歌說道。
這真的不是葉歌想要去占顏辭辭的便宜了。
而是葉歌真的是有一些擔心。
房間中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房間沒鎖,你直接進來吧。”過了好一會之後,顏辭辭開口說道。
“那我就進來了。”
葉歌也沒有跟顏辭辭客氣什麼,打開方門走了進去。
走進顏辭辭的房間,這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顏辭辭躺在床上,房間裡開著空調,然後她蓋著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
此時的顏辭辭把自己包裹的就像是一個粽子一樣。
葉哥走到顏辭辭的床頭,看著顏辭辭探出來的那一個小腦瓜,她的臉色帶著不健康的紅潤,不停的喘著熱氣,一看就是發燒的模樣。
“你有量體溫嗎?”葉歌問道。
“我沒有帶體溫計,但感覺應該也還好,估計也就375度左右,應該隻是低燒而已,不要緊的,我多喝一喝熱水睡一覺就好了。”
顏辭辭微笑地說道。
這個女孩故作堅強的模樣,讓葉歌看起來確實是有幾分心疼。
更不用說這還是在異國他鄉生病了。
在異國他鄉本來就是無依無靠的,結果還生病了,那種孤獨的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
而這個時候是一個人的心中最為脆弱的。
“你沒有帶什麼醫藥箱和退燒藥嗎?”
葉歌問道。
袁過雪搖了搖頭“我們隻是來這裡四五天而已,很快就回去了,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而且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況也挺不錯的,已經是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生病了。”
葉歌“……”
葉歌承認延遲遲的生理素質確實挺好的,而且每一天都會堅持去跑步什麼的,維持自己的體態,飲食也非常的健康,作息也非常的規律。
但是的話,這又並不代表你是鐵打的。
葉歌猜測應該是來到黴國之後,顏辭辭水土不服,再加上時差沒有倒過來,作息有些不規律,最近這幾天的工作量就很大,所以這種種原因加起來讓顏辭辭直接倒了下去。
“你等等,我行李箱裡麵有一個小的醫療箱,裡麵放著溫度計和一些感冒退燒藥,我拿給你吃。”
葉歌走出房間,從自己的行李箱裡麵將那個小的醫療箱拿出來。
兩輩子以來,葉歌出國出過不少次了,知道在國外看病有多麼的麻煩,更知道在國外很容易水土不服,所以一直都有備不時之需。
“來量一量體溫。”
葉歌將體溫計遞給了顏辭辭。
顏辭辭接過體溫計,將被子微微掀開,把體溫計夾在了她的腋下。
六分鐘之後,顏辭辭把體溫計交給了葉歌。
葉歌看了一看,好家夥,這都已經是385度了。
就這樣子還說自己沒事呢?
“已經是385度了,你得吃退燒藥了,我去給你倒水,吃完藥之後好好的睡一會兒。”
葉歌對顏辭辭說道,言語之間很是嚴肅,沒有任何一點商量的餘地。
葉歌燒了一壺熱水,然後夾雜著礦泉水,把溫度調的合適,再退燒藥給顏辭辭吃。
顏辭辭吃了之後躺在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葉歌這個時候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顏辭辭的床頭。
沒一會兒的時間,葉歌手機響了起來,葉歌接通電話,是黴國的一些合作夥伴打過來的。
他們表示想要跟葉歌一起吃個飯,不過葉歌推遲了,表示自己身體有一些不舒服,剛看完醫生需要休息一下,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讓他們見諒,明天的話再陪他們一起去吃飯。
“我真的沒事的,你要去的話就去吧,不要影響到了工作。”
顏辭辭在被窩裡麵說道。
葉歌搖了搖頭“沒事,工作這種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談,再說了今天本來就沒有什麼行程計劃。
要是把你丟在這裡,要是出什麼事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
顏辭辭笑了一笑“就隻是有一些發燒而已,哪有那麼誇張,而且我都已經是吃了退燒藥了,休息一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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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藥又不是萬能的。”葉歌站起身,“不說這些了,你趕緊自己好好休息,如果你明天身體狀態也不行的話,那就把明天的見麵給推遲一下,反正就是我生病了,人家也不會去追究什麼。”
說著,葉歌站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然後打電話給酒店的服務員。
沒一會兒的時間,酒店的服務員就把冰袋給拿了上來。
隔著毛巾,葉歌把冰袋輕輕的敷在了顏辭辭的額頭,然後坐在顏辭辭的床頭玩手機。
當顏辭辭感覺到自己口渴的時候,葉歌也就給她倒水。
躺在床上,顏辭辭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葉歌,好像根本就沒有要睡的意思。
“你怎麼還不睡?你一直看著我病就能夠好嗎?”葉歌將被子往她的脖子上壓了一壓。
“就是感覺有一些不太真實。”顏辭辭輕輕搖了搖頭。
“什麼不真實?”葉歌問道。
顏辭辭看著葉歌,仿佛舍不得離開視線“你上一次這麼照顧我的時候,好像還是在初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生病了,你來我家也是給我量體溫,然後喂我吃藥,還守在我的床頭。
那個時候我家裡沒有冰袋,也就打了一盆涼水,然後用毛巾敷在我的頭上,每隔十幾分鐘就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