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眾人都梳妝打扮好,便被仆婦們鞭策著往門外走,公孫苓被推搡之下,一路踉踉蹌蹌地走到一處大廳堂外。
在門口站定,有個仆婦過來指著她喝道"喂,你,新來的,你會不會彈琴、彈琵琶?"
公孫苓忙搖搖頭。
那仆婦指著一撥人道"那就跟他們一起上台跳舞吧!看你長得也像個女子般嬌氣,跟著彆人的動作扭腰擺臀、妖嬈嫵媚一些就行了。等會兒三個人一組,輪流上台。"
公孫苓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快點進去,彆讓莊主夫人等久了。"仆婦又喝罵了一聲,順勢踼了前麵一男子一腳。
"哎喲!哦!"那男子痛呼一聲,帶頭戰戰兢兢地進了大廳。
公孫苓邊走邊猜想,那「莊主夫人」,應該就是應無憂應無慮兩姐妹了。隻是她們費工夫地把自己捉來,難道就隻是為了讓自己跳舞給她們看?
走入廳室,金碧輝煌映入眼簾,公孫苓望眼看去,廳室很大,正中央擺放著一個舞台,看席上兩張幾案,正是應無憂應無慮兩姐妹坐在其上,兩人正斟著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看到這些被扮成女裝、花枝招展的青年們,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略略瞥了一眼。
那領頭的仆婦上前和兩人行禮,說人都到齊了,應無憂沒回答,應無慮微點頭,揮了下手就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仆婦領命,轉頭一個眼神掃向眾青年,青年們一個哆嗦,便有幾個人跑到一旁,拿起了樂器就開始演奏。
其他人就在一旁待命,公孫苓不知要做什麼,便也跟著站在角落裡。
待絲竹之樂響起,有三個青年便學著女子般小碎步步上了中央的舞台,等在舞台上站定,便開始了腰肢款擺,妖裡妖氣地扭動著身軀。
其他在旁等著的一眾青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唯有公孫苓看得目瞪口呆。
台上三名男子穿得大紅大紫,臉上也敷上了厚厚的一層粉,姻脂絳唇,額間一朵美麗的花鈿點綴其中,本來都是讓女子更加婀娜多姿,美輪美渙的裝束,可現在在這些男子身上看到,公孫苓隻差沒把剛吃的包子都吐出來。
不僅如此,這三人明顯沒有學過舞,三人的動作都很僵硬,節拍更是對不上,每個動作做起來都無比彆扭,再加上幾人沒有默契,各跳各的動作,整幅畫麵就是怪、怪、怪。
"唉呀!"
"噢!"
"呀!彆踩我。"
這不,才一會兒,有個人踩到了另個人的裙擺,重心不穩,摔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三人跌成了一團,開始唉唉叫。
"嗬嗬!"應無慮笑了幾聲,應無憂繼續冷冷地看著,喝著酒。
領頭的仆婦馬上帶人衝上台子,一人給了一棒子,喝罵"沒用的東西,快滾下去。"
三人摀著被打的手腳,灰溜溜地下了台,站到另一邊的角落裡了。
接著又有三個人被推上了台,其效果也都和剛才差不多,都是看著幾個扮女裝的男子在怪裡怪氣地跳著不知名的舞,動作一個比一個怪。
公孫苓瞠目結舌地看著,應無憂兩姐妹估計也看不下去了,應無憂把酒杯用力摔向台下,"哐當"聲碎成一片。
應無慮見姐姐如此,便大喊了一句"停!跳得什麼東西!"隨後飛身下台,給了台上三人一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