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求的,不過想與一知心人,隱於山水之間,偶爾暢談風月,偶爾他彈琴,我舞劍,偶爾兩人琴瑟和鳴,杯酒言歡,如此而已。"
葉偏舟眼神黯然"可你卻總是要我去爭那武林第一、武林盟主之位"
應無憂怒道"我們習武之人,自是要爭那武功天下第一,否則練武何用?"
葉偏舟輕歎一聲,無言可辯。
"你就是個懦夫,這可不是你背叛我們的理由。"應無憂說著,手上的劍又往前遞進一寸。
葉偏舟看著應無憂,眼神變得堅定,內力催至手臂,對她道"不錯,不管什麼理由,總是我葉霽對不起你們,今日,我便給你們一個交待。"
說著同時舉起拿劍的右手和左臂。
在旁不遠處的楚釼覺得他不對勁,暗道一聲不好。
"偏舟!彆~"
楚釼快步上前要阻止,奈何葉偏舟動作迅捷,一瞬間,已揮劍斬下。
"啊~!"
在場有不少人驚叫,隻見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應聲掉落地上。
裴旻和公孫苓儘皆駭然,快步過去,"葉莊主~!"
"啊!夫君!"應無慮飛身向葉偏舟。
葉偏舟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半跪在地上,右手以劍撐地。
"偏舟,你這是何苦?"楚釼緊皺眉頭,快速伸指點向葉偏舟幾個大穴止血。
公孫苓拿舞衣的綾帶給他包紮,裴旻手掌撫上葉偏舟,緩緩輸入真氣。
葉偏舟緩了一緩,抬頭看向應無憂,隻見她雙眼圓睜,表情茫然,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無憂、無慮,一切都是我葉霽的過錯,放了他們吧!"
"嗚~,夫君,你這又是何必呢?"應無慮已泣不成聲,抓著葉偏舟的衣角,眼淚如雨下。
應無憂似乎已經回過神來,手中劍掉到地上,雙手抱頭,"啊~"一聲長鳴,神情似已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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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策馬回無名山莊,莊門口的應無名一直望著來路,見遠處有塵土飄飛,想是他們回來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唇角微揚起。
可待兩騎馬馳近,應無名看到裴旻和公孫苓共乘一騎,楚釼和葉偏舟共乘,還有一匹馬空著跑回來,正疑惑間,幾人已到莊門口。
待看清身上都是血跡的葉偏舟,應無名駭然大叫"二哥!"
兩人策停馬,裴旻扶公孫苓下來,楚釼小心翼翼地攙扶葉偏舟,葉偏舟臉色蒼白,顫動著慢慢下了馬。
應無名瞧見了葉偏舟左手臂下空蕩蕩的,霎時如遭雷擊,激動地撐著輪椅站起,"二哥!,劍河,這是怎麼回事?"
楚釼不知該怎麼開口,隻能輕歎一聲。
應無名眼前如黑霧一般,站立不穩,身旁管家葉泉忙扶著他。
裴旻走過來幫著搭扶葉偏舟,"遲些再說,先讓葉莊主進去療傷吧。"
管家葉泉忙招呼人手幫忙,帶葉偏舟進廂房,到鎮上請大夫。
一通忙亂,葉偏舟的傷口止住了血,裴旻也為公孫苓通了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