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盯著婁半城看了幾分鐘，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婁半城對麵的椅子前，順勢坐了下來。看到何雨柱的反應，婁半城又有些高看了何雨柱三分。婁半城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過來？！”
何雨柱非常淡定的說道“婁先生，客人來了，連杯水都沒有，是不是有些太掉您麵子了？！”
婁半城笑了起來，說道“小夥子，十多年前，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早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何雨柱回答道“你也說了，那是十多年前。正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覺得你現在過的日子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嗎？！”
“什麼意思？！”婁半城神色一變，雙眼直視何雨柱，臉上露出了一絲凶悍的表情。
何雨柱說道“婁先生，你當年號稱婁半城。雖然名下的產業捐的捐，合營的合營。但是每年你拿到的股息可不少。你的產業就好比是你的翅膀，那些給你們婁家打工的工人就是你們的羽毛。你現在翅膀沒了，想飛飛不了。羽毛沒了就等於是一塊任人宰割的一塊肉。再說的形象一點，就是一個娃娃手裡抱著一塊大金磚在大街上走。現在有些人還能壓製住，但是總有壓製不住的一天。到那時，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彆人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這幾年婁半城都生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生活當中。總覺得自己把錢和廠都捐出去了，就跟他們一樣了。他卻忘了黑天鵝和白天鵝永遠不可能一樣。何雨柱的這番話算是徹底把婁半城從夢中驚醒了。
何雨柱接著說道“婁先生，你今天找我來，估計是關於我和你女兒的事情吧？！”
婁半城回過了神，看著何雨柱問道“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不願意當我婁半城的女婿？！”
何雨柱說道“當誰的女婿都行，唯獨當你婁半城的女婿，那是要冒風險的。而且我說一句不男人的話，現在我養活她，保護她，都沒有問題。將來，我可沒有能力保護她。我承認我對你閨女婁曉娥有好感。正因為我對她有好感，我才不想去傷害她。對一個人的愛不是擁有，而是懂得放手。婁先生，這四九城就是一個大籠子。你就是關在這隻籠子裡的囚鳥。你何必拘泥在這裡呢？！或許你飛出這裡，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呢？！紅頂商人胡雪岩算是你們這些愛國商人的鼻祖了。他的結局怎麼樣？！你應該清楚。隻有把自己的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裡，那才是自己的命運。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彆人，你過的安心嗎？！”說罷何雨柱站了起來。
“等等！”婁半城叫住了何雨柱，衝著門口喊道“阿福！”
阿福聽到叫聲，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來。不等阿福開口，婁半城笑著說道“阿福！上茶！上好茶！”
阿福微微一愣，不自覺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點頭道“是！”隨後退出了書房。
婁半城笑著問道“現在可以再坐一會嗎？！”
何雨柱笑了笑，又坐了回去。過了一會，阿福端著茶走了進來，把茶杯放到何雨柱的麵前，然後退出了書房。
婁半城開口問道“我如果要離開四九城，你覺得我去哪裡比較合適？！”
何雨柱回答道“婁先生，其實你心裡早就想到了去處，隻不過你現在還不甘心。不想拚搏大半生的基業就這麼拱手讓人。”
“哈哈哈！”婁半城放聲大笑道“我自己家裡人沒有看出我的想法。反而你這個外人看的明明白白！”
何雨柱說道“婁先生，其實你夫人也看出來了。不過她習慣了你聽你的吩咐做事情。”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婁先生，早走晚走早晚要走，好不如早點走。如果你真的舍不下四九城的基業，你可以跟他們做交換。”
婁半城問道“什麼意思？！”
何雨柱說道“婁先生，你可以派人去農村查看一下情況，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婁半城說道“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愛吊人胃口。這裡沒有其他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何雨柱說道“未來幾年會缺糧，而且缺的很厲害。但是外麵可不缺。你可以用糧食，跟這邊交易。至於怎麼交易，怎麼把利益最大化，恐怕婁先生比我這個廚子內行。”
婁半城沉吟了一會，說道“聽你這口氣，你是不想娶我女兒？！”
何雨柱說道“不是不想，而是真的沒這個能力今後護她周全。與其今後都難受，還不如現在就放手。或許她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呢？！”
婁半城歎了口氣，說道“你小子生不逢時啊？！如果早個二三十年，你小子絕對是個人物。”
何雨柱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造化。或許過個二三十年，我會成為另外一個婁半城那也說不定。”
“哈哈！”婁半城笑著說道“如果那個時候，我閨女過的不開心。我一定把她男人丟海裡，把你綁過來當女婿！”
雖然婁半城說的這句話是戲言，但是沒有想到，十多年後，何雨柱還真成了婁半城的女婿，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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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半城和何雨柱在書房裡談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外麵的人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反正出來的時候，婁半城和何雨柱兩人臉上都充滿著笑容。婁半城還親自把何雨柱送出了大門。
等何雨柱走後，譚令雅出現在了婁半城的身邊，問道“振華，你們談了些什麼？！好像你今天心情很不錯啊？！”
婁半城問道“你和曉娥什麼時候回來的？！”
譚令雅回答道“我不放心，提前回來了。曉娥還要過一會才回來。”
“有阿福在，我能有什麼危險？！”說著婁半城轉身看向了譚令雅，說道“你和曉娥收拾一下，過幾天，我送你們去港島。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會過去找你們。”
譚令雅一臉疑惑的看著婁半城，問道“振華，好端端的怎麼想到把我們娘倆送走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說著譚令雅跟著婁半城進了彆墅。
婁半城回答道“沒出什麼事。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既然沒有辦法融入他們。那麼我們就不融入，換一個適合我們的地方。不過在走之前，我必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
“爸、媽！你們在聊什麼呢？！”就在這時婁曉娥從外麵走了進來。
婁半城說道“我跟你媽說，讓你出去讀大學。趁你還年輕，讓你多學一些東西。”
“真噠？！”婁曉娥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悅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婁半城的身邊，抱住婁半城的手臂，說道“這真是太好了！爸！我愛死你了！”說著在婁半城的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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