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紅英的爆脾氣一上來,沒控製住打了東子媽。
秋一諾見狀,立刻上前拉住她媽,“好啦,在金子的病房外吵成這樣像什麼話,萬一他醒了看見你們這樣,豈不是更難受。”
聽說兒子會更難受,程紅英又是伸手去推東子媽,“你走,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們陳家人,以後你們少來沾邊,彆站在這裡讓我兒子心煩。”
秋一諾好歹將程紅英的情緒安撫下來,又把東子媽給弄走了,“我剛剛去公安局報了案,如果金子醒了,可能會有公安過來錄口供,你根據大夫的時間來定,彆讓他太累了。”
“怎麼樣,傷害金子那夥人都被抓起來了嗎?”
“抓起來了。”
“那就好,最好將他們拖出去吃花生米。”
秋一諾感覺情況不樂觀,那夥人太囂張了。
估計上麵的大人物可能比她想象中還要更難解決。
隻是這個時候她不願意再給她媽添堵,有些事情她可以自己解決。
“我進去看看金子醒沒醒,你平複一下心情,萬一金子醒了,看見你這樣該難受了。”
程紅英擦了擦眼淚,“這事兒要不要告訴你爺爺奶奶他們?”
“暫時先彆說了,金子出院以後再說,也省得他們兩頭折騰,估計大伯母還要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咱們家多事之秋,懶得和她在這件事情上扯皮。”
“你說的對,這幾天我就告訴你爺奶他們,金子跟著廠子的大師傅出差了,到時候他們要問起你,你可彆說漏了。”
“嗯。”秋一諾先進了病房,看著包裹成粽子的雙腿,心裡又難受了起來。
再次用靈泉水為他潤唇,看著似曾相識的稚嫩臉頰,以前總把他當成哥哥來看待,再加上秋千金總覺得虧待了原主,會不自覺地寵著她這個姐姐,她也習慣了付出。
如今再看,他隻是長得像哥哥,可沒哥哥半點的腦袋瓜。
心思純良到讓她又氣又心疼,怎麼就那麼的傻?非要以身犯險,搭雙腿才算是為朋友兩肋插刀?
金子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兩道姐姐的身影,不由得癡癡一笑,“姐,你咋變成了兩個?”
“笨蛋!”
“你倆怎麼都說我是笨蛋?”
“金子,你要照顧好自己。”
“你不想照顧我了?”
秋一諾突然頭皮一麻,這小子是腿癱了,還是腦癱了?
怎麼還自言自語上了,“你……”
金子急的伸手就要抓,卻是什麼也沒抓到,“姐,我答應你我聽話,你彆不理我。”
“金子,照顧好咱媽,還有……姐姐真的很喜歡你,隻是以前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金子一愣,瞬間就紅了眼眶,“姐,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交代遺言似的,我也喜歡你,可喜歡了,可是我總給你惹麻煩,我都不敢靠近你。”
秋一諾渾身一僵,順著金子的視線看去,竟是空空如也。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覺得那個方位有人,通過金子的話,好像還是原主。
金子揮手,一把抓住了秋一諾的胳膊,哭的淚眼朦朧的,“姐,你是不是要為我做什麼傻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