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山嘴角一抽，和女人比美，虧他能想的出來。
始終不明白平常流血不流淚的男人，怎麼一提起容貌就計較成這副模樣。
往常他肯定說川哥好看，但是今天這個撒不了謊。
“剛剛那姑娘還真比你好看。”
徐川沉默了一瞬，然後輕踹了鄧山一腳。“以後再長他人誌氣，小心我擰下你的腦袋。”
目光落在了前方漸漸遠去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吧！”
賀自清憑借著記憶找到了家，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
破舊的圍牆上還殘留著當初紅衛兵來打砸的痕跡，她的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邁過門檻，來到了院子。
前院有幾個小蘿卜頭吃力的掃著地，看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兩位年輕的女子。
“兩位姐姐，請問你們找誰？”
賀自清看著正在掃地的小孩子，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不用想，肯定是她爸見著可憐撿回來的。
家裡有很大一部分的師兄弟姐妹都是他撿回來的，當初她媽還活著的時候，就為了這樣的事情吵了不知多少回了。
她蹲下身子，與麵前的小女孩平視，“告訴姐姐，你是小十幾？”
小女孩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你知道我排行十七？”
“剛剛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賀自清握緊了拳頭，賀振同誌好樣的，她走的時候，孩子就收養到了十一，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又收養了六個。
六個呀！
他拿什麼養孩子？
怪不得四小棒粉碎了，他都不敢聯係自己。
賀自清恨的咬牙切齒的，卻又不好當著孩子的麵表現出來，隻是摸了摸十七的小腦袋，“論排行，我是你的師姐，我叫賀自清，排行老六。”
站在賀自清身後的秋一諾沒憋住，直接噴笑。
好一個老六。
賀自清回眸，好似在問，一諾姐你笑什麼？
秋一諾連忙擺手，“沒什麼，老六好，六六大順。”
小十七早就對六師姐有所耳聞，畢竟她是師父唯一的孩子。
小姑娘立刻放下了掃把，回到後院脆生生的喊道，“大師兄，二師兄，五師兄你們快出來啊，六師姐回來了。”
這一嗓子立刻把後院的幾個人全喊出來了，三個大小夥子衝了出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六師妹，熱淚盈眶的。
離家三年，小師妹是越來越好看了，頗有幾分師母年輕時的嬌美。
大師兄上前，想要抱抱六師妹，卻發現她已經不是隨意任人抱著的年紀了。
布滿粗繭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小腦袋上，“我們清清長成大姑娘了。”
賀自清眼眶有熱浪翻滾，“大師兄，你怎麼變老了？”
“我都快三十了，怎麼能不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