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十分鐘的公交車,來到了軍區醫院。
路過護士站,秋一諾與昨天那位送紗布的小護士點頭笑了笑。
恰巧這一幕被徐秀秀看見了,隻來得及看見秋一諾的側臉。
“誰呀,你認識嗎?”
小護士因為不是本地人,沒少被徐秀秀排擠,見她自討沒趣,立刻不假思索的說道,“秀秀,你前兩天休假,肯定沒見過邵團的愛人吧!那位就是邵團的愛人,還有他們的雙胞胎兒子。哎呀,你彆說,這兩個小家夥可會長了,挑爹媽的優點長得,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
徐秀秀臉色一變,竟然有些懊惱自己沒早一點出來。
要不然就能看見對方的正臉了,光看側臉……
她眼裡閃過一絲煩悶,側臉看著挺光滑,皮膚也很白,一點也不像是在村子裡蹉跎的農村婦女。
徐秀秀冷聲嗬斥,“討論病患,這份工作你不想要了?”
那小護士氣的哼了兩聲,扭頭就走。
秋一諾一來,小江就退的稍遠一些,給他們一家四口留一個獨處的空間。
“爸爸!”
正在閉目養神的邵承遠驀地睜開了雙眼,眼底映出一抹溫融。
“不是讓你今天彆來了嗎?”嘴上是這麼說,但邵承遠的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喜怒不形於色,真難看出這是二哥給他的評價。
“正好順路,就帶著孩子過來陪陪你,晚上金子給咱們送飯,讓雙胞胎陪你吃個飯。”
說起來,他們父子還真沒有一起吃過飯。
“也好,吃過晚飯,你就和金子一起回去。”
“那怎麼行,我打算今天晚上再給你換一次藥。”也不知道昨天用靈泉水清洗的傷口,現在怎麼樣了?
再清洗一遍,估計怎麼也要結痂了。
畢竟他還年輕,恢複的也快。
邵承遠輕咳了一聲,“明天吧!”
“什麼?”
“明天二哥能把新床借過來。”
秋一諾“這床好好的,換什麼新床?”
“換個雙人的。”
若不是場合不對,還有兩個孩子在這裡,秋一諾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再誇一句牛逼。
這裡是醫院,又不是旅館,單人床雙人床還能隨意調換。
秋一諾看了一眼快要打完的點滴,“我去喊護士給你換藥。”
剛推開門,秋一諾就看見了恰好‘路過’的徐秀秀,“護士,我愛人的點滴快結束了,麻煩你給換一瓶。”
徐秀秀錯愕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皮膚白皙有光澤,眉眼如畫,笑起來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與她認知裡的農村婦女形象大相徑庭,至少她看上去很端莊大氣。
說話的聲音也是極為的悅耳,總之與她想象中的邵承遠的妻子很不同。
“好,我拿了藥馬上就來。”
當徐秀秀拎著藥瓶再次進入病房的時候,與兩個孩子正在交談的邵承遠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睛裡的溫度退卻,隻餘下一片漠然。
秋一諾心思細膩,以前學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觀色,尤其是最近還在看關於心理學方麵的書籍,一下子就看出這兩個人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確認一下名字,邵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