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在這裡多年,早就把這地方摸的透透的,他找好地方藏起來後,不禁暗自慶幸起來,雖說遊戲套路發生變化,但是如今的遊戲模式對他而言,沒有小鬼反而不會節外生枝,更為保險一些。
“你確定?”
小孩鬼一臉不情願的坐上了小火車,陳獨摁下啟動鍵,坐在他身邊“誒呀,你就相信我吧,小孩哥。”
周圍的毛白楊假樹,樹乾上的眼睛像是活了過來,隻是現在緊閉著,偶爾顫抖的眼球帶著眼皮抖動,似乎還在睡夢之中。
她這時明白了小孩鬼的意思。
火車開始啟動,陳獨拽住他的手,沒有皮膚包裹的血肉黏膩潮濕,在手裡留下血跡,小孩鬼掙了一下,卻沒有掙脫開,索性撇過臉去。
“喂,我叫陳獨,你不能一直讓我叫你喂吧。”
對付傲嬌小孩的秘訣就是要把他當成同齡人,陳獨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我對天發誓,牽住你隻是為了不錯過最高點的跳車,我可不想讓你拖我後腿。”
“哼!我才不會錯過。”小孩鬼斜睨她一眼,彆扭地說道“我叫小鋒。”
陳獨挑了挑眉,想到那個黑色塑料袋,她看向這小孩的眼神不由得帶了幾分複雜的意味。
她還記得他的媽媽,那個女人看起來怯懦而隱忍,不然孩子丟了,也不會隻是在問訊處拜托彆人了,而是應該直接發飆,這小孩看起來和她媽媽的性格倒是並不像,反而有點早慧的意味。
“我剛剛,看見你媽媽了。”陳獨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她看起來很傷心。”
小鋒轉過頭看她“真的嗎?”
“我以為我死了她都不會傷心呢。”
“為什麼?”
“畢竟她一直把我當成拖油瓶,一年才看我兩次。”
陳獨剛要開口,但隨著火車進入山洞達到最高處戛然而止。
大手包緊小手,陳獨喊道“就是現在,跳!”
一大一小成功著陸,隻不過是小男孩壓在陳獨的身上。
高處平地凸起的石塊將陳獨的小臂劃開了一條口子,陳獨痛哼了一聲。
小鋒很不好意思地低頭“對不起,沒站穩。”
陳獨扶著石頭站起來,視線環繞他一圈“沒事,你沒事就行,畢竟我還有皮膚保護。”
聽聞這話,小男孩翻了個白眼,如果麵前這個女人不戳他痛處的話,他還是很感動的,隻是這個女人的嘴實在是太賤了。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小鋒聽到了跳車前她發出的話音。
距離開始時間還有幾分鐘,陳獨索性靠著石頭和他聊了起來“我想說,你媽媽應該還挺愛你的。”
旁邊的小血人轉過頭來,眼神很是純淨。
陳獨聽到他說“如果感受不到的愛,還算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