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對那意識的仇恨和警戒心同時拉到最高,我倒是好奇,這種情況下,那意識的引誘性還會不會那麼強。”
徐柏岩的笑僵在臉上,包尚一是想拿陳獨做個試驗,他一時之間無法苟同。
“但是”
男人已經大步向前“彆但是了,我是隊長,我說了算,現在讓所有人做好防護去開會,哦對了,拿著錄像帶!”
所有人齊聚在會議室中,佩戴好防護麵罩。
包尚一站在桌子中央,他拍了拍手“這是從魂域裡拿出的錄像帶,疑似與煙花有關,所以大家都警惕一些,把防護麵罩都擺正。”
“喲!這成色,可看著有些年頭了!”簡見道看著那陳舊的錄像帶,感歎道“看起來得有個十幾年。”
隨著錄像帶被緩緩推入卡槽,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昏暗的場景。似乎是傍晚。
那是在一間嶄新的廠房前,一個老太太站在中央正撒著狗糧,周圍數十隻狗狗圍在她身邊不停吠叫,像是在討食。
“彆著急,孩子們,婆婆慢慢給大家發,有點兒規矩,現在在錄像呢!”
“你們的小叔說,多記錄些片段,以後可以給他懷念,咱可得錄下最好的一麵。”
老太太一邊撫摸著身邊湊過來的小狗,一邊時不時地看向鏡頭。
鏡頭一轉,似乎到了下一個時間段,老人頭發花白了不少,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攝像頭。
還是在小院兒裡,隻是她的周圍一隻狗都沒有了。
一把太師椅放在鏡頭正中央,空曠而昏暗的場景,老人慢慢走到太師椅前,緩慢地坐下。
“就這嗎?這也沒什麼的吧?”文希昭看著這畫麵低聲叨咕道。
“嘖,彆瞎說話。”站在一旁的萬古戳了他一下。
視頻還在繼續,隻是不知是因為接觸不良還是年頭過久有些卡頓,發出呲啦呲啦的響聲,畫麵也變得十分卡頓。
會議室裡的人多,這畫麵隻是說的上有些詭異,連入門恐怖片的級彆都沒有達到。
老太太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時間條在不斷向前讀取著。
“這什麼也沒發生啊?”
眾人坐在會議室裡,看著一動不動的畫麵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
“能不能快進一下?”王宿提議道。
包尚一操縱著鼠標,看向時間條,他向前十幾秒處點擊了兩下,屏幕卻紋絲不動。
“嗯?怎麼快進不了?”
他又試著摁下鍵盤上的空格鍵,影片依然沒有被暫停,右上角的時間數字依然一秒一秒的跳著。
文希昭撓了撓頭“會不會是這種老式的錄像帶都不能暫停快進啊?”
“應該不是,我上高中的時候也錄過類似的這種,都是可以調時間,摁暫停的,這個”他想抬手去端桌子上的保溫杯,又想到自己帶著麵罩,訕訕放下,“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陳獨眯了眯眼睛,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觀察著整個畫麵。
有風
陳獨突然感覺有一股風撲麵吹來,風中夾在著潮濕的泥土氣息,細細的聞來,還有一點兒黴味兒。
眼前的視野中是一片昏暗,她扭了扭頭,似乎自己還在當時的魂域裡沒有出來。
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靜靜地望著她,陳獨望著那雙漆黑的黑色孔洞,才驚覺到,老人沒有球,蒼老而布滿皺紋的臉上,是一個已經萎縮宛如龍眼乾的黑黢黢的洞。
那洞裡有什麼?陳獨突然有些好奇,遠遠看上去,不像是深處已經愈合的皮膚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