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誕生神智的時候，天地間的靈氣，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楊誌回憶起自己的往事：“那時候環境差，呼吸之間，都是火辣辣的疼，感覺要窒息一樣。”
“為了活下去，我隻能龜息在洞穴裡麵。”
“結果誰能想到，睡著睡著，就被人抓了起來，然後丟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山裡。”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和他打了起來。”
說起這事，楊誌表情憤怒了起來：“結果那個人，欺負我一條幾百歲的小蛟龍，趁我睡著了，來偷襲我，在我身上刻下陣法，壓製我的實力。”
“最後就被他抓到了這裡，一邊煉化我，一邊給我天材地寶吃，那時候也傻，沒啥腦子，看見有天材地寶吃，就隨便他煉化了。”
“結果好不容易突破了，曆經千辛萬苦渡劫的成功，結果天地靈氣不夠讓我蛻化成龍了。”
“渡了劫，結果也沒有變成龍。”
“那個人族修士，看見這個樣子，心裡絕望了，死在了他徒弟手上。”
李長安聽的津津有味，隨後問道：“那個修士，是不是叫袁天罡？”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
楊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個修士死了之後，我也困在這裡了，因為除了這裡的靈氣，可以維持我生存以外，其他地方都很貧瘠，沒辦法提供這麼多靈氣給我。”
“我也想過跑出去，可是一到外麵，就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唉，做蛟的時候呢，做夢都想變成龍，好不容易做了龍，又覺得做蛟比較好。”
“畢竟做蛟那會，還能時不時的，去海裡摸摸魚，劃劃水什麼的。”
“渡劫成龍以後，就隻能待在井山下麵，天天縮成一團過日子。”
“而且最恐怖的，就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靈氣就消散的越來越快。”
“到最後，每一次呼吸，都感覺不到多少靈氣了。”
“隻能躺在井山，意識一點點變得模糊，一直到最後，徹底遊離在天地之間。”
楊誌說起這段經曆，語氣有些低沉，死亡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好。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一個人類幼童，他們給我取名楊誌。”
“所以我現在，的確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
楊誌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己頭上的犄角，感覺做人不是那麼好玩，壽命短短百年，卻有數不清的事情。
小時候活得跟個猴子一樣，到處瞎叫喚，長大了跟牛馬一樣，有乾不完的活，受不完的累，老了就和一條狗一樣，活得沒有一點尊嚴，隻能卑微祈求一口吃食，能夠活下去就行。
他感覺做人短短百年的時間，要經曆這麼多痛苦，比做蛟龍複雜多了。
聽完他的話，李長安思考了起來。
這家夥說的事情，和其他人說的基本大差不差，聽起來不像是騙人，隻是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異類，讓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那你怎麼做了巡撫？而且你為什麼，在江南聚集這麼多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