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為了設計這個連環套費了很大的功夫。
金多賢的那句“太假了吧”提醒了他,自己藏在箱子裡很憋屈不說,而且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還不如利用人的思維慣性再來上一個陷阱呢。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客廳的燈光讓皇冠看起來沒有那麼華麗了,要知道,金多賢拍過來的取貨視頻,珠寶店交貨的時候可是很驚豔的。
結果,到了自己這裡就變得平平無奇了,沒辦法,家裡沒有那個條件。
好在最後的結局看起來還可以。
當然,後果就是他成功把湊崎紗夏惹哭了。
老婆不開心,後果很嚴重。
“紗夏醬,你到底是流眼淚還是流口水啊?”
明遠覺得自己女朋友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好不容易感動了一下,現在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開始研究禮物了。
“oppa,你過來幫我戴上。”柴犬艱難地克製住了用那一口小白牙在皇冠上咬一口的衝動,抬起頭來對著某人說道。
“你確定現在要戴?”
“當然了,你送給我的禮物啊,不戴放著乾什麼。”
“戴戴戴,你轉過來。”
明遠也不擔心皇冠會不合適,人家珠寶店設計的時候把什麼都考慮到了,想要當擺件或者想自己沒事戴著玩兒都可以,愛豆戴著出席一些小的活動都不算掉價。
那每一分錢都不能白花。
湊崎紗夏聽話乖乖地把小腦袋湊了過來,任由男人把這頂她非常喜歡的皇冠戴上。
然後……
“呀,你哭什麼啊?”
柴犬荒唐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這家夥的眼圈竟然紅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啥子情況?
“誰哭了,好好的我哭什麼啊,可能風大,沙子迷了眼睛。”明遠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間怎麼了,在看到帶著皇冠、巧笑嫣然的湊崎紗夏就如此鮮活地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突然就鼻子一酸。
戀愛,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很空泛的概念,可是它此時仿佛一下子有了實體。
這就是我的女朋友。
這就是我的公主。
這就是愛情。
金多賢自我感動不可取嗷,和珠寶店對接甚至取貨包括最後的包裝可都是我乾的活兒。
我立過功,流過血,我要見sana歐尼!
明遠彆瞎說,流過汗可以,血可不興流啊。
柴犬哪裡有風,哪裡有沙子?
“oppa,咱們先把鼻涕擦一擦吧。”湊崎紗夏哭笑不得地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身旁的男人。
“你幫我擦。”
“咦……太惡心了。”
“這裡又沒有彆人。”
“那你見過公主給彆人擦鼻涕的嗎?”
“額……”
明遠一時語塞。
湊崎紗夏好笑地拿起紙巾在男人的臉上用力擦了幾下,鼻涕和眼淚通通擦乾淨。
“紗夏醬,你輕點。”說是眼淚,其實說是眼圈紅了更準確,大部隊在後麵根本沒有機會出來。
“嘁,還哭嗎?”
柴犬嘴上十分嫌棄,不過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溫柔了不少。
“哎,一想到這麼漂亮善良的公主是我女朋友,我就想哭。”明遠抓住女孩兒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笑著說道“皇冠,這麼好的創意,金點子,誰想出來的?”
“不是多賢想出來的?”
“當然不是了,滿滿的都是我的真心。”
男人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戴著皇冠的湊崎紗夏,抱著女孩兒肉乎乎的小臉就親了一口。
公主最適合用來乾什麼?
當然是……
咳咳,不能說,隻能乾。
“哎呀,oppa,我的妝都被你親花了。”
他們倆在一起基本上就與浪漫無緣,話說沒兩句,不是談錢就是談上床,要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花就花了唄……”
“那可不行,我一會兒還要回宿舍呢。”
明遠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還要回去?”
“嗯,我們明天要去參加sbs那邊彩排,然後晚上就要飛去櫻花,在那邊要待上兩天呢。”
湊崎紗夏才懶得理某個急不可耐的家夥呢,她起身來到鏡子前,美滋滋地看著頭上的皇冠。
公主……
那本姑娘就勉強答應做你的公主吧。
“去櫻花乾什麼?”明遠從身後抱住了女孩兒,深呼吸了一口方才說道。
“紅白歌會。”
韓國人雖然在各種方麵都不遺餘力地宣傳自己的國家,不過公司的經營者們的心裡是有一本帳的,靠著本土賺不了多少錢。
同樣的專輯,日專和韓專都不是一個價錢。
即使開演唱會,櫻花追星族的熱情也比韓國人要高上很多,就拿女團來說,本土能開萬人場的都屈指可數,幾千人的場坐不滿是常態,可是櫻花的市場就要大多了。
兩相對比下來,無論是處於任何原因,紅白歌會都比本土電視台的一個歌謠大祝祭更重要。
“哦,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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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點了點頭。
好在現在的時間還比較早,兩個人還能在一起多待一會。
湊崎紗夏今天有大半天的時間都在咖啡館裡,不過正是因為白天忙活,所以她晚上才能空出來,不用再繼續直播了。
“oppa,我肚子餓了。”柴犬在拍了不知道多少張照片之後,這才把手機放下,摸著肚子說了一句。
她小心地把皇冠收了起來。
東西輕飄飄的,可是其中蘊含的心意可是沉甸甸的。
“餓了……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除了禮物,兩個人一起吃一頓大餐也是應有之義。
燭光晚餐正好配這個場合。
湊崎紗夏搖了搖頭,赤著腳走過來,重新縮進了男人的懷裡“我才不要出去吃呢。”
“那我的公主想吃什麼?”
明遠揉了揉自家女友的小肚子,可惜肉肉的觸感已經快要消失不見了。
年末的愛豆跑行程太忙了,往往顧不上好好吃飯和休息,人也要跟著瘦下去不少。
“我是你的公主,那你還有沒有彆的公主了?”柴犬仰著小臉兒,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女孩兒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明遠,似乎想要發現什麼似的。
“沒有啊,我心裡的公主隻有紗夏醬一個人。”
“真的?”
“當然是真的,天地可鑒。”
明遠趕緊舉手表發誓剖白道。
他說的是公主隻有一個人,可能沒說彆的什麼啊,還有貴妃、皇後、小老婆之類的呢,都可以安排。
華夏文化,博大精深。
“可是,相比公主,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另一個稱呼。”
“老婆。”
“嗯。”
女孩大大方方地地應了一聲。
湊崎紗夏還是聰明的,不管其他的什麼花花草草,家裡的老婆可是隻有一個。
“那我的紗夏老婆想吃什麼呢?”明遠輕輕吻了吻柴犬兩條不安分的小眉毛,小小一隻的女孩兒在懷裡抱著確實舒服。
湊崎紗夏白嫩的小腳開心地晃來晃去,顯然是自在極了“oppa,你過生日的時候,吃的那個是什麼來著?”
“我過生日……”男人略想了想“長壽麵?”
一般韓國人沒有這個風俗,他們更喜歡喝海帶湯。
湊崎紗夏雖然沒有黃禮誌那麼一個貼心的妹妹,可是架不住她有一個好男朋友呢。
“嗯,我想吃長壽麵。”
“那個可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