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一處小巷。
“無頭男,你在做什麼。”
慎沒有回答,他召喚出三具傀儡,精神力釋放,解除了【編傀】的效果。
枯藤,老樹,昏鴉,禁忌能量蔓延。
“嗯?品味提高了。”浮英望著慎,她終於不用再見到這些辣眼睛的傀儡,心情不禁好起來。
“不,這是焚的條件。”慎說。
“焚,彆理他唄。”浮英漫不經心地說,慎這個大壞蛋裝什麼好人。
“不行。”慎說,雙眸寂如水,同時眼前的傀儡變成三件禁忌物。
這三具傀儡,都是慎用執忌者煉製,所以解除【編傀】之後,就和死亡一樣,會產生禁忌物。
“走吧。”慎將三件禁忌物收起,暫時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
“切,我還以為你會送我。”浮英纖細的雙手環抱腰間,眨著眼睛盯著慎。
“以你的實力,還需要這些東西。”慎走在前麵,灰袍在小巷中更昏更沉,漸漸與停住腳的浮英拉開距離。
“不用你管。”浮英快步跟上去。
燭影,地下。
“隊長,我就說嘛。”
很大的客廳內,寬闊的茶桌前,一位初中生大的女孩嗑著瓜子說。
她的瞳孔是翠綠色,黑發,雙馬尾。
至於身高,比廖小黎高一些。
“你剛才搜索信的格式做什麼,原來是要通知那位新人,哼,他麵子還挺大。”
被稱為隊長的男人點了點頭,他有四十多歲,沒江軍老,短發,披著黑的大衣,雙眸很深邃。
給人的感覺就是沉穩。
儘管歲數不再年輕,僅憑臉頰棱角分明的輪廓,依舊可看出曾經的英俊。
“而且,隊長,你修修改改這麼久,才寫出這麼點字,好像還不太通順。”
女孩托著雪白的下巴,翠綠的眼眸中是隊長的側臉,“可惜潘鴻羽那冰塊不在,上次小黎求著他應付作文……”
抬了抬眸,女孩的聲音變小,“文筆超級好,不過,被請家長後推給我的行為,真不紳士。”
“我看起來像家長嗎?”她捏著一邊臉。
“我記得,那天大家都挺忙的。”隊長在盯著眼前的屏幕,好像確實不太通順,而且感覺少點什麼。
“有嗎。”女孩感覺隊長心不在焉的。
“家長雖不像,姐姐倒是可以。”
“誒!”女孩臉頰發燙,睫毛一顫,“什…什麼姐姐嘛!哪怕是隊長你也不能亂說!”
“果然,我要學習的還有好多。”隊長從椅子上站起身,黑衣下的後背很挺拔,如厚重的劍,“不能鬆懈。”
他眼前的屏幕消失。
“隊長,你什麼時候鬆懈過。”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氣鼓鼓的,“書房那麼大,除了你和那冰塊,還有誰去過。”
“我記得小鋒與靈漪去過。”隊長回複,他很耐心,聲音也有磁性。
“岑鋒那家夥好像就去過一次,還是幾年前的事,隊長你記得挺清楚嘛。”
女孩說,“他看的書似乎是同一類型,老板與員工相關的,翻幾頁就走了。”
“帶有目的查詢書籍,知道挑選,還選擇略讀,不錯,很大的進步。”隊長點點頭,認可地說。
“切,隊長你就偏護那家夥吧。”女孩不開心,緊咬瓜子皮,但她看到男人那英俊的臉,不開心就瓦解了。
“隊長,你還是這麼帥,原諒你了!”
“好了,檀兒。”男人看了眼胸膛前的燭影貼紙,不管有沒有歪都輕扶了下,粗糙的指尖是熟悉的觸感。
燭影中,隻有他將這貼紙,也可以說是通訊器或勳章,掛於心臟,在襯衫上。
平日用大衣遮住。
因為他是燭影隊長,僅此而已。
“我們出發,這位新成員的位置,離夕陽酒店比我們近很多,若遲到就不好了。”
“都說了,要叫我檀。”
檀兒拽著發絲,悶悶不樂說,“隊長,我明明都說好幾遍了。”
“嗯。”隊長點點頭,認真整理著裝,“這次一定記住了。”
江軍此時從訓練室出來,朝著隊長點頭示意,廖小黎晃晃悠悠跟在江軍身後,手裡拿著手機打著遊戲。
然後,他感覺到不懷好意的目光,抬頭一看,檀兒正在盯著自己,奇怪,自己又怎麼惹到她了?
這女孩隻比自己大四五歲,加入燭影比自己早,現在還偏偏滿足,燭影十四歲才能成為正式成員的要求。
再加上燭影就他們倆上學,所以,她就順理成章,不不不,仗著一係列優勢對自己進行慘無人道的打壓。
差點忘說了,她的成績,簡直可以碾壓式碾死自己。
聽說燭影才成立幾年,她就被隊長救回且收養,自己比她晚加入好幾年,最開始她對自己還挺好。
不不不,虛假的麵具,令廖小黎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過年去偏僻地放炮。
她找了個磚堆的廁所,相信很多人就能猜到了,她把炸廁所的罪名丟給了自己。
從此以後,兩人關係逐漸破裂。
吵架也成了常態。
廖小黎知道,暑假這段時光,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麼舒服了。
“人齊了,大家出發。”隊長此時說,他平靜看了眼時間,不會遲到的。
“我們隻有四人誒!”廖小黎掃了圈問。
“沒事,無論從哪裡出發,大家都會聚到一起的。”隊長溫柔摸著小黎的腦袋,手掌因老繭而粗糙。
廖小黎又感覺到不懷好意的目光,是檀兒正氣鼓鼓盯著自己。
“這麼大人了,居然叫檀兒。”他吐著舌頭做著鬼臉,看起來很氣人,“學習學習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