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程序員輸入代碼，設計出工具，工具就是那台電腦。”
“說電腦可能有點俗了，類似於超機械生命體，她掌管人造禁忌物相關的事物，比如生產與管控方麵，【蛟龍列車】，實際操控者就是她。”
藍淼默默點頭，昨天那無垠的列車，哪怕隻是軀乾，也震驚他好久了。
“我也不是很深入地研究過，隻是偶然看到不少圖紙，閒得沒事自己琢磨的，水平可能是那種學徒級的。”
江軍嘴唇裡含了根煙，沒有點燃，他感覺自己水平確實不咋地，學了好久，能不誤人子弟就好。
“我的水平雖然不高，但製作鍛之彈頭這種小物件，還是比較輕鬆的。”
“足夠了。”
藍淼回答道，他在想，如果自己熟練掌握了【鍛】，豈不是可以通過各種情況，製造出不同的子彈。
雖然肯定也有販賣的，但自己根據不同情況來製造，可以更好滿足需求。
“你以後可專門進行係統的學習，通訊器上也有公開的資料。鍛術師的好處是能脫離執忌者體係，不必接什麼任務委托，潛心研究即可。”
江軍再次開口說，“當然，需要你是官方認證的鍛術師，我就不是。”
藍淼其實並不在意是否為官方，隻要掌握了這門能力，官不官方不重要，他不需要這種頭銜的認可。
“【鍛】，極龐大，涉及術式、銘文、法陣、精煉等等，還牽扯到了電動力學、量子力學、熱力學等複雜事物。
不過，原理都是一樣的，由精神力引導能量進入各種事物內。”
江軍像在思考，又提了一嘴，“其實我也不太懂，彆帶偏你了。”
藍淼看了江軍一眼，江軍在很認真地思考什麼，時不時皺眉，似乎想把大腦中的記憶回想起來。
“彆的不多說了，我先教基礎。”江軍捏了顆子彈說，“好比想學會計算，必須先要掌握乘法口訣表。”
藍淼盯著江軍手中的子彈，他感覺到江軍用精神力包裹了子彈，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運行精神力。
江軍微眯著眼，全神貫注，將自己的靈之能量注入，藍淼觀看得非常認真。
大概十分鐘後，子彈表麵浮現出大小不一的刻痕，像是古老的符號，子彈蛻變，變得不一樣起來。
“完成了。”
江軍說，“因為我是執靈者，所以灌注了自己的靈之能量，這顆子彈擁有了一定概率的鎖定效果。”
他說著，握住【驚逝】，利落地將子彈裝填，故意沒有瞄準，扣動扳機。
“轟轟轟轟——！”
“……”巨大的雷鳴過後，藍淼注視靶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江叔。”他還是說，“子彈…沒有射中。”
“奇怪了。”江軍敲了敲槍，“今天運氣這麼背麼，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
“算了，總之你先試一下。”
藍淼點點頭，他捏起一顆子彈，微眯眼釋放精神力，全神貫注。
“學會了？”
江軍見藍淼還真想試，頓時有些納悶，他才看了一遍，怎麼可能記得這麼快，記憶力有這麼變態嗎？
“不難，我可以嘗試。”藍淼的回答，令江軍更疑惑了，他仔細盯著少年的動作，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藍淼拿起一顆普通子彈，精神力將其層層裹挾，他的腦海裡，回想著江軍精神力的運行方式，精準進行模仿。
一模一樣的時間後。
子彈被刻痕包裹，變成了藍色，充滿了濃鬱的水元素，空氣都潮濕起來。
“……”江軍顯然沒有想到，藍淼居然看一遍就成功了，當初自己嘗試的時候，可是整整失敗了幾百次。
學習刀法，與學習狙擊槍也是，這種學習能力，已經不單單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不過，雖然成功了，還不知道效果。
藍淼收回精神力，他握住普通狙擊槍，裝填湛藍的子彈，快速上膛，瞄準，利落地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鳴，濃鬱的水元素在遠處炸開，甚至形成了個漩渦，鐵靶的碎片，被其咀嚼得破碎不堪。
許久之後，鐵屑灑於地。
“……藍淼，你的天賦不是一般的高。”江軍似乎不太會誇人，他聲音沙啞，拍拍少年的肩，眼神像在注視黃金。
“也沒這麼難。”藍淼平靜搖了搖頭，或許是他的記憶力太變態了。
“咳咳，剛才你運用的，隻是最基礎的模式，接下來我教你術式與銘文等內容，我僅會幾種簡單的。”
江軍咳了咳繼續說道。
“簡單來講，它們好比天賦卷，每一種都存放了不同的能力，可以對鍛術師選擇的對象進行增幅。”
“原來如此。”藍淼若有所思。
“我們自己的能力，相當於一種術式、銘文、陣法，輸入了子彈當中，所以子彈獲得了對應的能力。”
江軍嘴裡含著煙說，他依舊沒有點火。
“其實，術式、銘文、陣法三者沒有太大差彆，隻是不同國家的叫法不同，傳到我們國家以後，全都記錄了下來，本質上都是天賦卷。”
江軍的用詞，努力朝著現代化靠攏，他是向小黎與愷歌學習的，spay也是，生怕藍淼有地方不懂。
“這枚子彈，如果再運用【鍛】術進行升級與改造，估計就可以成為最低級的e級人造禁忌物了。”
藍淼注視著遠方的鐵屑，原來人造禁忌物是這麼來的。
由【鍛】所製造，假如剛才的不是子彈，而是零件，就可以拚湊出各種武器，還可以對這些武器進行改裝。
“不光是這些，運用【鍛】，非人造禁忌物，也可以轉變為人造禁忌物。”
江軍說，將唇中的煙取下，他的打火機沒油了，是那種很老舊的打火機款式。
“我會的術式不多，接下來交給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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