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物,可以吸引禁忌。
王路用儘全力,骨頭卻似散架了般,無法支撐住身體,脖子勉強抬起,他的瞳孔中怪犬正舔舌步步逼近。
“吼吼吼……”它低吼著,聲音尖銳刺耳。
王路依舊摔在那裡,捏緊了拳,布滿血絲的眼中儘是不甘。
他最後看向老爹的方向,閉眼又睜開,眼神像是野獸,他可不準備等死,想要在下一刻殊死一搏。
怪犬的長舌已經襲來,牙齒極鋒利,嘴角淌出腥臭的口水。
“砰!”
就在怪犬即將落牙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鳴乍起,隨後血濺,它一隻眼睛中彈,痛苦地嘶吼著。
是誰!好準的槍法!
“吼吼吼吼……!”
王路抓住機會,他後腳拚儘全力一蹬,沉重抬拳將怪犬捶向地麵,瘋了般狂砸,直至其腦袋被砸偏。
混成了一團,白花花的骨與腦漿,赤淋淋的肉與血液。
他的頭發都染儘了血,怪犬的舌想從稀爛的頭顱中鑽出襲擊,卻被他用嘴咬住,臉頰青筋暴起。
——全身肌肉,儘數繃得堅固如石。
“啊啊啊!!你…媽!!!”
憤怒的嘶吼中,那很惡心的長舌,竟讓王路咬得飆血,咬得碎裂。
怪犬,奄奄一息,最後,徹底死亡。
另一邊,有位身穿便衣的男人,注視了王路擊殺怪犬的全過程,他嚴肅放低槍,眼神仍舊帶有警覺。
“呼…呼…呼……!”
王路撐著牆踉蹌站起,他想到了剛才的兩次聲音,難道…這位大叔也是偷偷潛入這裡的,他在幫自己。
“謝了。”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說著。
“嗯。”雲玉山點點頭,聲音很威嚴,他的目光銳利,洞察著周圍一切環境,時刻都不肯放鬆。
前幾天,他秘密調查了下花韻之菀的那群死者,發現他們雖然年齡小,但背後有個龐大的地下勢力。
這勢力非法收入的途徑相當多,他經過蛛絲馬跡,查到了這家醫院,其中有許多高層與那勢力有所聯係。
聯係很深,甚至是有直接的交易往來。
本來,他抱著不會有太多發現的態度,前來這裡搜查搜查,沒想到,竟發現了地下這殘忍的一幕。
竟用手術失敗的幌子,故意將病人移至地下進行研究,而且還關於怪物。
怪物這類東西,普通人難以接觸,包括他自己,實在太平凡了。
不像上次那個紅色紋身的小子,說到他就來氣,囂張個什麼,當時不知道他怎麼做的把自己敲暈了。
他下手還挺陰,自己靠著牆醒來後,脖子後麵可是疼了好久。
最好彆再撞見了,否則肯定一雪前恥。
“小子,我是一名警察,目的是將這裡的事情公之於眾。”雲玉山不再多想,他看向王路平靜說。
“我是個窮人,隻想讓我爹活著,這個世界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王路因失血而虛弱地開口說。
“還有,找一個失蹤好久的女孩。”
他緩緩說著,艱難邁步走向薑主任,拳頭捏緊,眼神中帶著恐怖的殺機。
“你打傷他們的程度,屬於十級傷殘,千萬彆再動手了,根據現在情況,你不會有事,殺了人就不一定了。”
雲玉山說,他觀察著地麵上的醫生,以確保他們不會突然反撲。
“你很不錯,這麼年輕,又很有血性。”
“謝謝你。”王路聽著,逐漸逼近大腿磕傷的薑主任,默默點著頭回答道。
“嗯。”雲玉山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告訴我,解藥在哪!”隻見王路冷冷注視著薑主任,聲音啞中帶著濃鬱的殺意。
薑主任半坐在地上,剛才一直沒動,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太大畏懼,冷笑一聲,他掏出了瓶注射器。
“你自己先用。”儘管很著急,王路依舊保持著警惕,如果給的是假的就完了。
薑主任毫不猶豫,他將針尖對準自己,插入皮膚,注射了一小部分。
王路見狀鬆了口氣,他拿過注射器,趕快來到冰冷的床鋪,快速給老爹注射,裡麵的藥劑推入他的身體。
容器中藥劑見底,拔出鋒利的針頭。
老王抽搐的身體緩解了幾分,他臉色仍舊蒼白,手朝著王路抬了抬,又掉落,嘴唇裡虛弱吐出幾個字——
“對不…起…爹…沒錢……吼吼吼……!”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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