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走吧。”岑鋒並不在意,“聽說前幾天這裡發生了件強奸案,被侵犯者用血留下了犯人的名字。”
王路看著岑鋒的後背,默默聽著,這個人怎麼回事,突然自顧自說了起來。
“通過書寫來求救,還算常見。”岑鋒繼續說道,“比如sos,電視中,很多人都是用其製定暗語。”
“不過,大多數普通人看不出來。”
“……什麼。”
王路沙啞問,他不知道sos是什麼,剛說出口他就顯得有些死寂,接下來,多半是明的暗的譏諷了。
畢竟以前很多人都會這樣。
“sos,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岑鋒不知道王路的心思,再次說道。
王路沒有回答,他竟沒有聽到譏諷。
忘了麼……
他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新聞,不要認為富人都很沒有教養,相反,那群富人很多都是文明的人。
真正的紈絝子弟,往往是暴發戶,而那些富過三代的家庭注重傳承。
大多紈絝的觀念,其實是劇情需要,比如小說,以及彆有用心之人的曲解,還有大眾們的跟風。
岑鋒幸虧不知道王路豐富的聯想。
“到了,葬這裡。”
走了會岑鋒停住腳,“你的身影早已經暴露於攝像頭,不管你剛才在做什麼,這種打扮會被當成罪犯抓起來的。”
“不過,監控拍不到這片區域,隻要你埋的位置隱蔽些,不會出問題。”
岑鋒平淡道,他看了眼金屬箱,異變的屍體,會受彆人排斥,早些年更是如此,認為入土是不祥。
這種屍體又無法化作禁忌能量,通常是一把火給燒了,灰燼喂畜牲。
這種風俗是老一輩執者傳的,類似的風俗還有很多,比較封建,但自從新任金席上位後,皆廢除了。
至此殘餘的理念不是太過盛行。
不過,唯獨聽說金席想接納非人,遭到了各方的極力反對,以失敗告終。
“謝謝。”王路低聲說,瞳孔還是漆黑。
“沒事,我隻是幫曾經的自己。”岑鋒搖了搖頭回複道。
“你不問問我怎麼搞成這樣的嗎。”王路瞥了眼破爛的衣服說,他的衣服簡直可以說慘不忍睹。
“問就不必了。”岑鋒看了眼表,“時間快中午了,我家裡還有位餓肚子的小妹妹,我不想找麻煩。”
“嗯。”
王路找了棵小樹,他蹲下身,機械般用手挖土,“我自己挖就好。”
岑鋒沒回答,其實他也沒想幫王路,想到什麼他離開了片刻,找了塊石頭,用精神力碾為碑的形狀。
“墓碑放這了。”他說,“自己刻上字。”
“……好。”
哪怕沒有使用拳套,比起以前,王路的指力也變得驚人,他猜到了,是神秘人給的鋼拳武器的效果。
岑鋒放碑的時候,他已經挖完了坑,拖過金屬箱,打開的時候卻怔了怔。
“可以不看嗎,我不想你惡心。”王路低著頭說,他留的短頭發,短發上麵還沾著些血與怪犬的鱗。
“……沒事。”岑鋒又看了眼表,很平靜,“少有事物可以惡心我。”
“………”
王路打開箱子,裡麵是骸骨與血肉,有些已腐爛,散發出刺鼻的味道,他一聲不吭捧著屍塊移進坑裡。
掌心是冰涼且膩的觸感。
紅脊獸……
岑鋒微微眯起眼,他確實不惡心,畢竟禁忌見多了。
他在看的殘骸的瞬間,就認出來了金屬箱裡的怪物,前幾天夜晚藍淼還遇見過,應該不會這麼巧合。
今天早上,藍淼建立了個任務模板,很可能就是關於這個紅脊獸的。
會不會有危險……
算了,畢竟那家夥沒陸皓這麼傻。
岑鋒突然又想到什麼,紅脊獸這禁忌,確實有毒,但不會使人異變才對。
難道這隻紅脊獸變異了?禁忌變異獲得新的能力也不奇怪,算是常有的事情。
王路默默埋著骸骨,咳了咳,嗓子與胃有些難受,肚子裡翻江倒海。
“右邊有池塘,人很少,可以去洗洗。”
這時候岑鋒說道,他又看了眼時間,轉身離去,他還有東西要買呢。
“謝謝。”
王路漸漸聽不到腳步聲,沙啞說道,他的臉頰沾著土與血液,旁邊臟兮兮的金屬箱很快空了。
他手掌扒著,緩緩將土埋回去。
“嘔……!”
下一秒,王路瞪大眼,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很難以置信。
“嘔嘔嘔……!”他跪在地麵,瘋狂嘔吐,趕緊把脖扭到一邊,他手腕青筋暴起,指甲都硬生生折斷。
不可能!這不可能……!
為…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感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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