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貓已經吃完魚,在舔著毛發,雪白的絨毛柔軟光滑,它仿佛在享受一場獨特的沐浴儀式。
蝶便去摸它好摸的背,觸感好極了。
片刻,蝶抱著小白貓走到街道,她的黑發來到泥沼後沒有剪過,隨意如水散開,足到小腿的位置。
如果她臉頰上的泥抹乾淨,會很漂亮,尤其是眼睛,睫毛長長的。
但在泥沼,漂亮就是一種原罪。
蝶的小手裡握著麵包,她每次吃過東西不餓了後,就喜歡去沒人的地方散步,看日出日落或月升月降。
這些年裡,她整個泥沼都繞了一圈,發現泥沼整體形狀呈圓形,當然有圓形的屏障封鎖了出路。
蝶嘗試過出去,挖地道試過,還有天空這條路,但每次結果都一樣,會遇到無形的屏障擋住去路。
她猜測這個屏障是球形的,封死了,自己進來,應該是種概率很小的意外。
怎麼才能出去呢……
蝶不知道,她想帶小貓出去玩,走出山區外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鐵盒子大怪物有很多嗎?
她除了摸清楚屏障的形狀外,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發現——球形中,還裝著另一個小球的屏障。
它位於偏僻的地方,占地算大,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樣子。
“求求你,給我點吃的吧!”
突然,一位父親低著頭雙手合十,出現在蝶的麵前苦苦訴求,頭發擋著,看不清他肮臟的眼睛方向。
“我女兒要被餓死了,她和你一樣大,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給。”
蝶抱著貓冷漠離開,同時將爛衣服的胸脯處綁緊,她漆黑的瞳孔很不愉快,握著麵包的五指微微用力。
一點鋒利的寒芒在袖中乍現。
小腿踢了踢,地麵一塊小石子飛出,很遠的距離後它才摔成幾瓣。
“………”
後方的父親失落地走了,他的肩膀有些顫抖,不知什麼原因步伐加快幾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蝶垂著眸好久,她還是收回才掏出的刀片,繞了圈,把幾個食物放在綠皮垃圾桶的表麵。
她想了想推了下麵包,使其側著放,然後感知了好一會兒,她掐著點離開。
鋒利的玻璃片於手心旋轉。
在泥沼,如果運氣好,會有些有錢人亂丟食物在垃圾桶裡,這是很正常的事,運氣好能撞到的。
“喵。”蝶懷裡的小貓叫著。
蝶低著頭,撓著它毛絨絨的耳朵,她發現自己出奇喜歡貓叫的聲音。
還喜歡摸小貓的尾巴,手心的觸感應該很像棉花被吧,她沒有摸過棉花,隻感覺它的模樣非常柔軟。
“喵什麼,吃不完扔一下而已,白貓你可彆忘了自己隻是應急食品。”
“喵?”
幾十分鐘後,彆墅,一間房內。
“各位……”
嚴肅的聲音響起,“我懷疑,我們所處的泥沼內,誕生了我們沒發現的執者,這個潛在威脅必須根除。”
幾位穿著華麗的人點頭附和,他們的麵容打扮與首飾品昂貴無比,與居民們的貧困生活截然相反。
泥沼,幾乎就是這幾人遮天蔽日,絕對不允許任何威脅他們的人出現。
他們有些人是從外麵進來的,具體身份誰知道,但肯定不簡單。
少部分人是生活在泥沼的原住民,經過長時間的摸爬滾打,才最終爬到這個位置。
無一例外,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我可能知道些線索……”
突然有一人說,“方才有個男性賤民,他說看到了一個抱著貓的女孩兒,她的鎖骨下方有花紋。”
“人體表麵的花紋,這是什麼含義,想必不用我多說了。”
“嗯,生活在泥沼的賤民,幾個人會有閒情雅致去做紋身,更何況沒這種生意。”有人回答道。
“隻有一種情況,獸族。”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先前那人補充,“花紋呈蝴蝶狀,她是蝶類的獸族。”
“是麼……”一位男人皺眉。
“我記得,我以前懸賞過,目標是一個類似的蝶類獸族女孩兒,現在還沒找到,派去的手下失手。”
“我們的人最近也有所反饋,住所內有東西憑空消失,不是貴重的。”又一人說道。
“我想大家也發現了,這麼多事情,竟同時指向一個目標。”
說話的這個人一字一頓。
“那麼事情簡單多了,我們隻需要派人殺了這個威脅,就不會出現意外情況。”
“等等,要活捉,人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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