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目光一轉，發現自己來到了一顆即將爆炸的超新星麵前。
“終於來了麼？”她隨手拉過一塊隕石碎片坐在上麵:“沒有控製蕾娜就能夠引爆一顆超新星，真有你的，卡爾……”
“凱莎女王，您看起來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袍人影出現在凱莎身側，對著凱莎彎了彎腰。
“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凱莎微微搖頭:“卡爾，虛空真的就值得你這麼費儘心機麼？”
卡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凱莎女王，您是已知宇宙中我最敬佩的兩個人之一，如果我們的理念相同……”
他後麵的話沒說，但凱莎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算計不錯，但很可惜，這次我不會那樣做了……”凱莎如此說道:“我不會再坐視你們胡作非為了……”
“這次？”卡爾一愣。
原著中的卡爾將凱莎的心理摸透了，也算到了她在這爆炸的恒星麵前不會逃走，因為諸神之王不可能逃走。
最關鍵的是，原著中的凱莎已經有了下線的念頭。
不過現在的凱莎嘛……
她的理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動搖了。
從聊天群裡麵獲得的五代神體技術，雖然受限於世界的上限，其中很多關鍵技術無法實現，但依照天使的底蘊，凱莎還是完成了一些邊角料技術。
比如說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天體壓製技術。
在聊天群給出的技術理念中，恒星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光和熱，一味地抽取恒星能量，是一種浪費行為。
所以需要特殊的戰鬥天體來壓製恒星，控製恒星的能量輸出。
必要時可以完全隔絕恒星的燃燒，讓恒星暫時“冷卻”下來，保證不會浪費任何一點兒能量。
烈陽:我……
當然，這個技術不止可以壓製恒星，其餘天體也沒問題，甚至隻要材料達標，黑洞也能壓製。
凱莎雙目白光閃爍，原本快要爆發的翡翠星突然開始沉寂下來。
卡爾:“……”
隨著凱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翡翠星完全變作一顆黯淡的星辰。
它已經完全被壓製下去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顆超新星都會收斂自己的脾氣，變得溫和下來。
“以後天使不會乾涉你的任何研究。”凱莎淡淡說道:“但你也不能再有任何針對天使的舉動，否則我將不會再顧及太空校長的顏麵。”
卡爾沉默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看不透眼前的凱莎了，就剛剛這一手技術，就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
可理論上來說，他擁有大時鐘，已知宇宙算力最強的天體計算機，他的技術才應該是整個已知宇宙最先進的。
聯想剛剛凱莎所說的話，黑袍下的雙目中突然一亮:“看來凱莎女王已經接觸到虛空了？”
這話試探的含義居多。
凱莎卻沒有回答卡爾的問題，隻是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這種姿態更是讓卡爾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隻要凱莎女王告訴我一些關於虛空的信息，我以後見到天使就退避三舍……”
與虛空比起來，其他的一切對於卡爾來說都不重要，哪怕是已經成為莫甘娜的涼冰。
凱莎搖搖頭:“我並未接觸過虛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虛空就在已知宇宙之外，我們……被局限住了……”
……
天使彥緊緊盯著眼前的李希夷，語氣正經:“我以前從未見過你，也從未聽說過你……”
作為凱莎的左翼護衛天使，天使彥活了7000多歲，自認為見識閱曆都不低，但在她漫長的生命中，從未聽說過李希夷這麼一號人物。
特彆是對方能夠跟凱莎女王平起平坐，更是讓彥感到不可思議。
天使王有三個，但諸神之王隻有凱莎一個！
李希夷似笑非笑道:“你這語氣不對啊，你不是應該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叫我小弟弟，然後問我你美不美麼？”
彥一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