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聰明人，他能成為反抗軍首領，可不是我們算計他……先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吧……”
蘇銘的話猶在耳邊，張角雙目毫無焦距地看著一望無際的禿子海。
他是一個失敗者，論才能，他算不上頂尖，當初能夠在那片偉大的土地上掀起那麼龐大的浪潮，不過是時勢造英雄罷了。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在另外的世界，居然還能看到相同的景色……
當初他手下並沒有什麼頂尖人才，對於手下的約束力也沒有那麼高，而且他麵對的，可是在無數人才中，也能名列前茅的皇甫嵩等人，除此之外，當時的世家大族在麵對他時，表現出來的也是相當團結……
而亞曆山大並不一樣，聯邦如今焦頭爛額，貴族之間的矛盾導致貴族們貌合神離，因此騰不出手來針對他。
以反抗軍的發展速度，等貴族之間的矛盾平息下去之後，恐怕貴族老爺們已經快要被亞曆山大拉下馬來了……
更彆說亞曆山大背後，還有蘇銘的支持。
隻要他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他成為聯邦新時代的掌權者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想那麼多乾嘛？”張角看著水中倒映出來的麵孔:“一切都已經過去，還有什麼意難平呢？”
他釋然地笑了笑，漫步在禿子海周圍。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周圍依舊依稀能夠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走了許久，他突然停下腳步，皺眉看著前方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
想了想，他沒有上前叨擾，反而是繞過了對方。
但沒過多久，他的前方又出現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腳步一頓，他目光打量著對方。
這是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哪怕審美不同，張角也認可了對方的美麗。
身上穿著戰裙，一手拿著圓盾，一手拿著長矛，頭戴著由橄欖枝編成的花環。
有這種打扮的，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雅典娜女神了。
不過神明一般無法輕易踏足凡塵，這應該隻是一道化身。
“不知雅典娜女神有何貴乾？”張角拱手，客氣問道。
“這裡死了很多人……”雅典娜目光打量著這片戰場，語氣中充滿了悲傷。
“如果您覺得悲傷，那您可以默默為他們祈福……”張角頓了頓，說道:“如果您覺得憤怒，那您應該去找發動戰爭之人……”
雅典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似乎不一樣……”
張角笑了笑:“都一樣，都一樣……”
“我看不透你們……”雅典娜搖了搖頭:“在你們踏足這個世界時，諸神就已經注意到了你們，以後還請多多小心……”
張角:“……”
他一頭霧水地看著消失不見的化身，心說你下來擱這當什麼謎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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