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七年十月二十七日,張樹同的父母早早就起來了,見張樹同也早早就起來了,騎著他那輛二手自行車就出去了,過了一個小時,就聽見“噠~噠~噠~”手扶拖拉機的馬達聲那馬達聲越來越大,手扶拖拉機就向自己家駛來,這時,手扶拖拉機馬達聲停了下來,隻聽見屋外張樹同對屋裡叫道“張樹香,死妮子,現在還不快起來,先用紅布條和紅花把這手扶拖拉機裝飾起來。”張樹香見自己父母和哥哥老早就起來,知道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其實她早就起床了,隻是一時不知自己該做什麼事情,就先在自己房間裡坐著,聽見自己哥哥要自己裝飾手扶拖拉機,連忙從房間裡拿出哥哥從公社街上買來的紅綢彩布和紅花來,就自己裝飾起手扶拖拉機起來。
他見自己哥哥又騎著自行車在村子裡忙著,原來他找到張逐夢家裡,讓張逐夢開著公社養蜂廠的三輪車向自己家開來,張樹香隻見逐夢哥開著他那輛三輪車停在自己手扶拖拉機旁,而自己哥哥張樹同卻不見蹤影,她就問道“逐夢哥,我樹同哥呢,這樣裝飾手扶拖拉機行不行?”張逐夢見張樹同去叫其他人來,要用拖拉機去接新娘子的娘家人,他就走過來,說道“你哥哥去找村子裡其他小夥子去了。樹香呀,這紅花放在機頭位置上,紅綢子圍在拖拉機兩旁就行。”張逐夢見旁邊還有一朵紅綢大紅花,就拿起一這朵紅綢紮成的紅花掛在自己三輪車機頭上,又把兩條彩布掛在自己三輪車兩側。做完這一切就從自己耳朵上取出一隻飛馬牌煙來,他劃燃一根火柴,點上這隻張樹同剛才散給自己的煙,自己太忙就隨手夾放在自己耳朵上,這會兒得了閒來,就吸了起來。
張樹香見張逐夢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自己的三輪車裝飾好,她就依著張逐夢的樣子也裝飾起手扶拖拉機來,不一會兒,她也完成了手扶拖拉機的裝飾。張樹香剛把這輛借來的手扶拖拉機裝飾好,張樹同就請了村上七個年紀相近的小夥子來,他們每人手中一支香煙,正高高興興地相互打鬨就來到手扶拖拉機旁邊來。
張樹同對著其中一個小夥子說道“張勇和,麻煩你開著這輛手扶拖拉機跟在我們後麵。”張樹同來到張逐夢身邊說道“逐夢現在幾點,路上有點遠,我們先出發吧。”說完張樹同招呼其他六位小夥子上了張逐夢的三輪車上。張逐夢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道“七點半了,是不早了,我們就出發吧。兄弟們敲起鑼來打起鼓,我們這就出發吧!”
張逐夢走進駕駛位置上,張樹同坐在駕駛旁的一個位置上,他要給張逐夢指路,所以就坐在這裡,張逐夢發動三輪車,對著張樹同的爹說道“張伯伯,我們先去女方家去迎親了,你們在家等著我們把新娘子接過來。”
張樹同的爹沒有想到自己兒子請來村上七八個青年還有二輛機動車,這樣浩浩蕩蕩的大陣仗就要去迎新人,雙眼笑眯眯地一抱拳對著各位同村小夥子,說道“有勞各位小夥子受累,今天辦完這喜事,就請各位好好喝酒,都多喝一杯。”
張逐夢加大油門,三輪車發出響聲就躥出了村口,那位張勇和開著手扶拖拉機跟在三輪車後麵,也消失在張家村村口。這兩輛機動車離張家村有二三裡地還能聽得見鑼鼓的響聲。
看著自己兒子張羅著自己的婚事,而且還辦得轟轟烈烈,聲勢浩大,知道自己兒子現在不同以前,長了本事,把自己的婚事辦得有聲有色的,二位老人心裡歡喜,樂不可支了。
眼見自己兒子去了近三個小時,估摸著迎親隊伍馬上就要回來了,讓張樹香去準備茶水點心,準備迎接新人。張樹同的爹手中拿著鞭炮守在村口準備燃放鞭炮迎接自己家新娶的兒媳婦。
眼見新媳婦就要進門,張樹同娘高興得自己不知做什麼好,隻是一個勁地歡喜,笑臉相迎地回應村子裡恭賀的人,自己卻不知是該在家裡還是在外邊,一時不知自己是該進還是該退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遠遠就聽到手扶拖拉機“噠~噠~噠~”,手扶拖拉機的馬達聲,還有鑼鼓聲也隨後傳到張家村的村民耳中,“新娘子來了!”張懷有的娘興奮地對張樹同的娘說道。張樹同的娘連忙念起佛號“阿彌駝佛”來。
饒有芳見著三輪車慢慢駛出山區,再也見不到起伏的山巒,而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放眼望去,十裡之內的風土樹木和房舍儘收眼底,這裡果然是平原,沒有山巒的阻隔,眼光長遠,不再是那閉塞的山區。
心下歡喜,她一心想要走出那方天地,今天終於夙願達成,也不枉自己當初的堅持。這時,聽見外邊鞭炮聲響起來了,張樹同給她蓋上一塊紅布頭,自己除了紅顏色之外,就什麼也見不到了,這時,一雙大手,把自己抱了起來,聽得見外邊有熱鬨的嬉鬨聲,自己就半躺在這個男人寬大的胸膛中,她怕自己被摔了下來,就雙手扒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上,心“怦~怦~怦~”地跳個不停,後來,眾人在門前嬉鬨了一陣子,還玩起跨火盆的遊戲來,好在張樹同結實,有力氣,懷中抱著新娘很容易就過了眾人設下的障礙。後來那個男人把自己抱進一個房間之中,放在床沿之上坐著,那個男人就出去了,房間裡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外麵熱熱鬨鬨地哄笑聲不斷,這時聽見自己兩位兄長說道“妹子,你到了婆家,好好侍奉自己的公公婆婆,等三天之後,就可以回門,我們三天之後再見。”饒有芳這才發現自己是真正地離開了自己的娘家了,自己再也不是饒家人,而是張家的媳婦了,心裡忐忑不安,還真不知這個騙子張會如何對自己,這個油販子這就把自己騙進了門,還真便宜了這個油販子,自己還是一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呢?!
饒有芳坐在床沿上過了二三個時辰,也沒有人來搭理自己,自己這時有些尿急,一時不知如何解決,正左右為難之時,從外邊走進一個人來,讓饒有芳十分緊張,連忙抓起手邊的一個東西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就用這個東西指著來人的方向,厲聲喝道“你是誰?!彆過來,否則,我就用這個來打你。”
隻聽見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聲音說道“嫂子,彆怕,我是我哥的妹妹,張樹香呀,我娘怕你餓了,讓我端一碗麵條來讓你先吃一下,墊一下空著的肚子。”說完放下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就要關上房門,向外走出去。
“彆,張樹香是吧,你先彆走,陪我說會兒話。”饒有芳聽說是自己家的小姑子,就連忙挽留起來說道。
待張樹香在床邊挨著自己坐了下來,她就在張樹香旁邊耳語了幾句,隻見張樹香掩麵一笑,把房門關嚴實之後,說道“嫂子你就在這裡方便吧。”她指著房間角落之中一個木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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