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多大的齟齬,才會讓解姣這個做母親的徹底無視自己的女兒?
不簡單呐!看來水很深哦~
房中響起解姣的聲音“眼下最重要的是暗處的外世人。”
荊蒼抱著解姣坐下,目光掃過風月憤恨的雙眼,聲音軟了幾分“風月,坐下好好談談吧,族中危機亟待解決。”
“你算老幾,要你管!”風月恨聲罵了句,但還是依言坐好,扭頭不去看那纏繞在一起的兩人。
風月深呼吸幾口氣,恢複成平日的沉靜,說道
“拽姐和辭先生的嫌疑差不多能洗清了,但屠殺部落之人,我還是毫無頭緒。”
荊蒼把玩著解姣的柔夷“近些年,除了這兩人,並沒有其他外世人的消息。”
“泗水宮確實沒有,”解姣凝眉深思,“會不會是族人故弄玄虛,栽贓陷害?”
風月反問“誰會與整個棲山部落有仇?”
解姣“那些被大人賜死,服用過骨蠱散的死刑犯。”
風月立刻否定“我執掌牢獄這麼多年,是親眼看著那些死刑犯化為血水的。”
不可能有人服了骨蠱散還能死裡逃生。
解姣道“那就是死刑犯的親屬在複仇。”
“有這個可能。”荊蒼讚同點頭。
風月冷笑一聲“那根本沒處去查,這些年被大人賜死的死刑犯都有整個棲山部落的族人那麼多了。”
這麼多人,怎麼查?
查了又有什麼用?就算大海撈針一樣查出來了,到時七十二部落還能剩幾個?
還不如抓住僅有的線索去徹查。
朝顏聞言,低斂眉眼,暗想,不過是懶得為死去的族人費心勞神罷了。
比起死人,他們更在意的是,死亡會不會降臨到自身頭上,以及怎麼保全自己。
若說世人自私,但都不及遺蛇族一二。
最可怕的不是沒有人性和感情,而是隻有微不足道的一點,卻都用來蠅營狗苟、爾虞我詐。
禹又在他們眼裡是暴戾恣睢的,但在朝顏看來,卻是通透全局之人。
禹又想改變族人困居一隅的境地,但奈何身邊全是豬隊友,沒一個能猜到天道的意思。
房裡的三人都沒再說話,門被從裡到外關上,朝顏看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躡手躡腳地湊上去,忽然聽到解姣驟然嬌軟的聲音。
“風月姐姐彆氣了,良宵苦短,何不與我們同享春宵?”
朝顏“!”
荊蒼帶著挑逗的聲音回蕩在房中“風月,過來吧。”
“許久未與你親熱,思念得緊。”
她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這個老冬瓜前不久還甩風月一尾巴,就幾句話的功夫,竟能冰釋前嫌?
更令她三觀儘碎的是,沒過多久,房中竟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女子細碎豔媚的喘息如春日浪潮此起彼伏。
風月居然同意了!風月踏馬居然真的原諒了死渣男,並跟死渣男及其新歡,共赴春山!
救了個大命!朝顏倒吸一口氣,險些沒隱匿好氣息。
微生辭的臉也是茫然怔忪,隻是本能地攬住朝顏的腰,縮地成寸,眨眼瞬移到樓外,隨後直接躍上樓頂。
坐在磚瓦之上,朝顏拍了拍自己的臉,“炸裂”兩個字脫口而出。
可以啊,要說玩的開,還得是遺蛇族啊!
不僅玩得開,還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