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幼童、沽名釣譽、戕害無辜!
枉仲五指扣緊,勾魂索隨之緊束,尖銳倒刺徹底沒入繁竹的身體,繁竹狼狽地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枉仲視若無睹,看向神情木然的楚清渡,放緩了聲音“走,去十二殿。”
“這次,本君親自為你伸冤屈、平怨念!”
話落,一手拖死狗一樣拖著繁竹,一手扣住楚清渡胳膊,劃開空間裂縫,與朝顏等人一起來到十二殿前。
枉仲一出現,殿前符鬼當即俯首跪拜。
“又怎麼了?”一青衣男子正好推開殿門走出來,見到這一大幫人,神情有些驚訝,尤其是在看到菱娘後。
“夫人,你們這是?”
菱娘上前一步,站到青衣男子身邊,對朝顏道“這就是我郎君,孟翊許,十二殿閻羅王。”
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朝顏幾人簡單地打了招呼。
孟翊許對枉仲見了一禮,看著地上蜷縮一團的人,聲音中滿是對工作的認真和嚴謹“大人,這人是您親自處置,還是交予我?”
“我親自來!”枉仲拖著人往殿裡走,“去孽鏡殿!”
楚清渡被拽的趔趄了一下,那副魂遊天外的模樣,壓根沒有一絲生氣。
眼看著要栽到地上,旁邊的鳳憶抬手扶了他一把,拍開枉仲的手,嫌棄道“會不會走路!你拖好這條死狗就行了,我來照顧他。”
在場女子都是名花有主的,微生辭三個大男人手裡沒個輕重,照顧不好人,自然由她來管。
鳳憶這個老祖宗一樣的人,照顧楚清渡,就跟照顧小輩一樣,言語舉止都充滿了慈祥。
朝顏看了眼鳳憶,見她牽小孩一樣牽著楚清渡,表示沒眼看。
孟翊許走在最前麵,不多時來到一扇墨玉漆金大門前,門上雕著兩條凜凜生威的燭龍。
孟翊許拿出孽鏡殿的令牌,插進門上的牌扣中,大門立時打開,露出裡麵空蕩蕩的大殿。
“那便是孽鏡,”孟翊許指著正中間一丈高的漆黑鏡子,“照此鏡顯罪狀,超過九條罪狀,直接關入無間,永世不得超生。”
無間便是最嚴酷的懲罰,業火焚身,永無止境地燒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枉仲將繁竹一腳踢到孽鏡前,孽鏡黑了一下,不多時,顯出幾行血色大字。
罪一挑撥讒言——妄語殿拔舌獄!
罪二誹謗陷害——悵佘殿蒸籠獄!
罪三縱火殺人——?禸殿銅柱獄!
罪四嫖淫謀財——絕欲殿油鍋獄!
……
罪八虐童棄子——重鈞殿石壓獄!
累計八條罪行,這意味著,繁竹要在每個獄走一遍,每個種刑罰都受過,才算完。
朝顏看完,整個人都舒暢了。
孟翊許也是很少見到罪行這麼多的人,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注入魂力,那符紙眨眼間化作一個眉目英俊的男子。
“這個人交給你了,看著他受刑。”孟翊許看了眼楚清渡,又道,“若是死不悔改,就再讓他受幾遍。”
他彆有深意地凝視符鬼的眼睛“球球,你懂我意思吧?”
喚作球球的符鬼嘿嘿笑了兩聲,對孟翊許道“自然,大人,您瞧好吧!”
不就是讓這個狗東西說不出懺悔的話嗎?這簡直不要太好辦!先去拔舌獄走一遭就行了,舌頭一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球球接過勾魂索,拖著瘋狗一樣掙紮唾罵的人,走出孽鏡殿,直奔妄語殿拔舌獄。
楚清渡的神色並不正常,顯然是還沒徹底走出陰影,他的眼神空蒙蒙的,失焦一樣落不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