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不僅吊死鬼第一時間晃悠著舌頭飄回來,還引來更多鬼怪。
大頭鬼、刀勞鬼、小兒鬼……
“爸爸啊爸爸
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嗚嗚嗚嗚嗚……”
朝顏與吊死鬼身邊很快圍了一圈死相各異的鬼,聽著童謠,嗚嗚咽咽地哭嚎起來。
微生辭整個人都麻了,靜靜地站在朝顏後麵抱著臂,靠著樹,滿臉的生無可戀。
朝顏連唱三首,聲音太大太投入,導致喉嚨有點子乾,她清了清嗓子,道“朋友們,咱們下次再聚哈!”
“小神女!”吊死鬼依依不舍地揪住朝顏的衣袖,“你什麼時候再來?”
朝顏“有時間就來!你們不知道,我業務忙,沒時間呐!”
她拍拍吊死鬼的手,目光在她猩紅的大長指甲上流連片刻,自動忽視裡麵黑黢黢的不明物體“姐妹兒,你美甲養的挺好啊,下次來教教我嗷!”
吊死鬼掩唇嬌笑“方法不難,你在這樹上吊它個十年,也就出來了!”
朝顏“!”
微生辭“!”
這可不興學啊!誰家好人為了美甲能在樹上吊那麼多年啊!
他一把攬過朝顏的腰,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朝顏在他懷裡朝吊死鬼高聲道“等我有時間了,一定試試!”
眾所周知,有時間等於沒時間,沒時間等於委婉拒絕。
她安安分分縮回微生辭懷裡,腹誹連連,她怕不是有什麼大病,美個甲還要先當吊死鬼?
現在美甲行業都這麼卷了麼?
簡直不要太離譜!
兩人一溜煙兒回到府裡,看到院子裡與楚清渡作畫的白準,頓時心虛地對視一眼。
完球!
把白準給忘了!罪過啊罪過!
“你們兩個這是?”
朝顏的視線在作畫的兩人身上轉了轉,詫異出聲。
白準放下手中的羊毫筆,笑道“我在向楚兄請教畫技。”
楚清渡走過來,看了眼白準的畫紙,神色微妙道“你也算是比較有天賦的了。”
朝顏湊過去,看到那畫紙上的人,一言難儘地直視白準“彆告訴我你畫的是禹又!”
白準拿起畫紙,放到身前向他們展示“怎麼,不像嗎?”
微生辭本想敷衍地誇讚一下,但看到那糊成一團的墨跡,立時咽下口中的話,忍了幾次還是沒忍住“你最好彆帶回去給禹又看。”
就這七扭八歪,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畫像,比楚君涯都差遠了。
他敢肯定,禹又看到後定會一尾巴抽飛白準!
白準唉聲歎氣地將畫紙晾在石桌上“你們不懂!”
朝顏“嗬嗬!”
她轉頭看向楚清渡“清渡啊!咱不行學他!”
楚清渡接不上話,果斷轉移話題“鳳姑娘在休息,她與我說,明日便會帶我去南海,你們呢?”
朝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拄著腮邊,有些迷茫“我還沒想好。”
這裡的事情基本處理好了,那就該繼續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