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辭被係統扔抹布一樣,粗魯地扔到燕白懷裡,滿臉的生無可戀,雙眼無神地停止一切掙紮行為。
直到被燕白調整成四腳朝天,抱嬰兒的姿勢時,風中回蕩著燕白自信得意的聲音。
“我小時候,主人就是這樣抱我的!我這樣抱,主人一定是最舒服的!”
微生辭在朝顏頂著喇叭花轉向他時,默默地用四隻爪爪擋住尖俏的狐狸臉。
他縮成毛絨絨一團,蓬鬆的尾巴幾乎將全身都遮擋住。
丟臉!沒臉見人了!
然而更抓馬的事還在後麵,這僅僅是開始!
朝顏看著微生辭恨不得整隻狐狸埋起來的羞窘樣子,特不厚道地笑出聲。
但係統抓得她藤子疼,她剛要讓係統好好抱著她,燕白那邊突然迎麵撞上一隊人!
“嘭!”
“哎喲!!!”
“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本少主!”
一道熟悉的身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身邊圍了一圈侍衛,著急忙慌地衝上來扶他。
燕白這一撞,撞倒了一隊人,連帶著甩飛了自家主人。
銀狐在空中呈拋物線一樣飛出,朝顏嚇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
細長藤蔓飛速伸出,在銀狐即將落地之時將其捆了個結實。
微生辭即將穩穩落地的四肢,立時懸在半空動彈不得。
微生辭“大可不必!”
他是狐狸啊,身體靈巧得很,他馬上就能優雅從容地站穩了,居然接二連三出糗!
朝顏聽著腦中的神識傳音,心虛地抖了抖藤蔓,原本正對微生辭的喇叭花口也不由自主地偏了偏。
“神族竟敢擅闖月宮!你們……”
那被撞得四腳朝天的魔族青年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擋在燕白身前的雲水客,困惑地摸了摸跌痛的屁股。
這長劍,怎麼有股熟悉的氣息?
他撓撓頭,抬手製止包圍過來的魔族士兵和自家侍衛,剛要細細看去,腦海中便響起久違的聲音。
“司空彬彬!是我們!朝顏!!!”
朝顏率先認出麵前的人,司空彬彬不知道他們的本體,但是認得他們的聲音,畢竟一起摳過她陵寢的寶石頂!
“朝顏前輩!”
司空彬注視著眼前的怪異組合,哭笑不得“朝顏前輩,哪個是你啊?”
朝顏揮了揮藤蔓,卷著微生辭延伸到他身前“你腫麼了,朝顏就是喇叭花啊,動動腦子啊騷年!”
司空彬彬俯身打量搖頭晃腦的淡藍色喇叭花,又將視線落到捆得嚴嚴實實的銀狐身上,遲疑問道“這位不會是……”
“是阿辭!”朝顏回道。
司空彬彬立時站好,鄭重地行了一禮,語氣恭敬“晚輩司空彬彬見過辭前輩!前輩安好!”
微生辭無力點頭“你看我有一點安好的樣子嗎?”
朝顏將神識放入司空彬彬識海,道“彬彬呐,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敘舊如何?”
她轉著大喇叭,示意他看看周圍。
他們幾個在這裡無聲蛐蛐兒,像演默劇一樣,那些魔兵和侍衛隻看得到快速變幻的表情,個個像不明所以的呆瓜。
司空彬彬後知後覺意識到,連忙端著架子對月宮巡邏士兵道“他們是本少主的朋友,不小心走錯地方了,本少爺帶走了!”
說著,不待士兵回應,徑直帶著人一溜煙跑了。
月宮士兵“走,去和君上稟報一下。”
古韻裡南橋茶樓。
司空彬彬屏退所有人,看著這一屋子非人物種。
對麵坐著冷若冰霜的女子,脖子上頭發上掛著朝顏藤蔓,一根細嫩的藤蔓緊緊纏住銀狐的右前爪。
銀狐後腿坐著,前肢立著,姿態孤傲清冷,一動不動任由小藤蔓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