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想著,猛地想到現在的微生辭“你到底是怎麼變回去的?”
“不知,”微生辭如實道,“突然就變回去了。”
他自己這裡找不出原因,那就應該是境主那邊出了差池。
境主的麻煩對他們來說就是好事。
朝顏抿唇沉思,怎麼樣能消耗境主的靈力,從而削弱它對外世人的控製。
這裡是境主的空間,說白了,境主就是這裡的主神、天道。
它可以操控一切,他們這些外世人也受它製約的同時,也有境主無法乾涉的地方。
或許是微生辭的魂力太過強大,境主無法全部控製?
微生辭畢竟是冥界冥主,隻差係統那裡保存的最後一片神魂就可以恢複到巔峰之時。
但現在的微生辭已經比空青時要強上許多,這七億年的神魂曆練,每片神魂的魂力都在不知不覺中提升。
離世境境主控製不住也是說得通的。
說不通的,就是闌夕記憶的覺醒,以及鴉眷的叛逃。
想著想著,朝顏坐在微生辭腿上,對兀自包紮傷口的祁連灝道“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
祁連灝搖頭“不知,但你可以隨便問。”
這就奇怪了,他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為何會這樣信任她?
“你會如實相告?”
祁連灝“不一定。”
朝顏“……”她就說嘛,祁連灝不是傻的。
“那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
朝顏睨他一眼,見他低斂眼眸,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連忙轉移話題“你要去找她嗎?”
“不用,”祁連灝將傷口包紮好,“她身上有我的氣息,走到哪裡我都知道。”
好小子!
不愧是最奸詐的人皇始祖,無論到了哪裡都是一千八百個心眼子,比蓮藕的洞洞都多。
用朝顏的話來說,堪比草莓,不大一個,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籽。
她就說這人怎麼這麼淡定呢,原來是留了後手。
“你篤定她不會對你下狠手?”朝顏問道。
果不其然,祁連灝胸有成竹地點頭“她愛我。”
這麼堅信?
朝顏忍不住翻他一個白眼,“你既然在她身上留下了氣息,應該早就知道她要做什麼吧?”
祁連灝“自然。”
朝顏“戲精!”
那在眾人麵前裝出那副茫然無措的神情給誰看啊!
一副被背叛卻還是堅定維護心愛之人的神情,不是戲精是什麼?
還是那樣,賤賤的,總想讓人一拳把他的臉揍得紫紅爛青!
怪不得聞人雪華總是揍祁連灝。
試問,兩個喜歡穿白衣的男子,一個滿腹心機,一個瀟灑隨性,注定看不慣對方。
莫不是同性相斥?
“她籌謀的是什麼?”
朝顏直接問道。
祁連灝搖頭“不知,我隻能知道她在哪裡,卻不知她要做什麼。”
“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她的目的?”朝顏疑惑問道。
這不應該呀,這個狡詐的人,什麼事情都會提前搞清楚,為何偏偏在鴉眷這件事上,頻頻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