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過……了……”何憂剛說出口,便見那根細長的頭發絲朝著南方飄去。
何憂“……”
“你的尋蹤術和我的尋蹤術好像不一樣,哈哈……”
他乾巴巴笑了兩聲,在觸及朝顏嫌棄的眼神時,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尷尬的笑醜到了對方,立時收起來。
反正他現在也沒心情笑,乾脆冷臉好了。
朝顏回頭看向乖乖縮在微生寔懷裡的與緋,道“這裡不需要你們,先回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微生寔點頭“那我們先回方家。”
主要是與緋現在空有一身被喂出來的靈力,卻不懂如何運用,微生寔體內靈力被朝顏的靈力梳理過,不宜大動乾戈。
若是有什麼顧不上的地方,恐出亂子。
還是安安穩穩地待在方家為好。
微生寔與與緋離開時,何憂已經追著頭發跑出去老遠,朝顏幾人追上後,才發現何憂站在自家門前,麵沉如水。
“果然是出了內鬼。”朝顏道。
何憂沉默不語,往日醉醺醺的慵懶模樣儘數褪去,一腳踹開自家大門,正碰上管家迎過來,聲音冷沉道
“將何家所有人給我召過來!”
管家腳步一頓,見何憂徑直往裡跑,忙不迭跟上去,他需要去取家主印信。
一行人跟著韓沅的頭發絲來到何家後院,原本安靜的院子,被一根頭發絲徹底攪亂。
頭發絲飄飄繞繞,竟出其不意地降落到何憂的房中。
何憂神情一怔,在自己房門前靜立片刻,嘭地一聲踹開房門,繞過屏風,看到床榻上的男子,頓時兩眼一黑。
韓沅依舊是昏迷狀態,但他卻被人套上了一身大紅嫁衣,就連屋子裡都貼滿了紅雙喜字。
床頭上點著兩盞紅燭,暖黃燭光灑在韓沅露在外麵的皓白手腕上,竟搖曳出勾魂攝魄的風情。
韓沅頭上頂著紅蓋頭,雙手打開,被人用紅線吊在床頭上,他軟綿綿地坐在床上,全靠這兩根紅線支撐著。
韓昭霖的眼睛瞬間紅了,眸中醞釀出無儘的怒意。
“阿沅!”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衝上去,抽出長劍,一劍斬斷紅線,將韓沅穩穩接住。
目光觸及他被紅線勒得泛紅的手腕上,憤怒低吼“到底是誰,如此折辱阿沅!”
朝顏眼眸一沉,在韓昭霖話音震徹整間臥房後,看向臉色同樣鐵青的何憂,道“看來,不隻是混沌獸血。”
將韓沅這個沉睡著的植物人費勁吧啦地弄到何憂臥房,還給人家穿上一身大紅嫁衣,這……
“你們何家和韓家可有共同的仇敵?”
“或者說,同時得罪過什麼人?”
何憂與韓昭霖同時一愣,異口同聲道“不曾吧……”
微生辭觀察半晌,道“確切地說,暗處之人是與你們兩個有仇,可能與家族無關。”
這隻是微生辭的猜測。
眼下韓沅找到了,韓昭霖屏退他人,給自家弟弟換下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