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叫住他。
他和馮麗娜一起回頭看向我。
“它有名字,它叫賓果。”說話的同時,我的拳頭掄了過去,馮麗娜矮他一截,我的拳頭擦著她頭頂上的發絲朝錢建峰的下巴重重砸去,指骨傳來劇痛,肩胛一帶的肌肉也由於發力過激出現輕微撕裂痛。馮麗娜大叫一聲,隨即閉上眼睛,她身後的錢建峰挨上一拳後仍能站立,不過隻幾秒,他就失去意識,渾身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
這一幕把大家都看傻了,不見有人出來阻攔,隻有睜開眼睛的馮麗娜反應迅速地攔在我身前,嘴上一直說著“夠啦”兩字。
我很快冷靜下來,心裡在後怕,想到我又再一次失控,手就開始不自覺地顫抖,原來我也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也希望通過暴力宣泄自己的不良情緒,我可真是差勁。
漁子霏把我拉開了,又有越來越多的人擠到我和錢建峰中間。漁子霏一直把我拉往樓上去,她的手很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生怕我會逃掉一樣。
“我真是無藥可救。”我說。
“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有良知,你心中有一杆衡量道德的秤。”
“不是的,不是的。”
“成果。”漁子霏叫住我的名字卻遲遲不開口,沉吟好一會她才終於說,“你有沒有發現,每次杜萊優出什麼事,你都會變得……讓我陌生。”
“……?”
是啊,究其原因,我是因為杜萊優病倒了才會情緒大變,再向下挖,更深層次的原因源自我對壞事情發生後展現出的消極心態,這種心態讓我對一切事物提不起興趣,對挑起我神經的事輕易勃然大怒。
長時間的相對無言,直至回到酸奶店,鬆開我的手,漁子霏才說了一句“我下去打飯”,接著就轉身下樓去了。我木在原地,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進門,思想爭鬥得厲害,等勇氣累積到一定程度了才敢邁步進門。
一進門,就看見該死的奇醒了,應該醒了好一會了,看見有人進來,他也不關心,默默地窩在角落裡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觀察一下他的眼神,冷峻凶狠不見了,又恢複成之前暗啞無光、目空四海的死魚眼。我的拳頭剛剛打過人,不想因他再沾上戾氣,姑且先放過他,不過今天的飯他肯定是沒得吃的了。
裡間,還沒走的陳珊珊交叉雙臂像一根定海神針一樣杵在窗戶邊,眼睛閉著,一動也不動,似與窗戶融為一體。有她在讓人安心許多。我一走進門她即睜開眼,作出噤聲的手勢,“還沒醒,小聲點。”
她的聲音小若蚊蠅。我看了一眼如睡美人般的杜萊優,也將聲音降低,“我守著,你去吃飯。”
陳珊珊點點頭,躡手躡腳地往外走,走到我跟前,不放心地小聲交代道“有事情記得叫我。”
“嗯,一定。”
兩人好像演默片一樣。
陳珊珊走沒多久,漁子霏就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馮麗娜。
“錢建峰醒了。”馮麗娜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嘴。
聽到“錢建峰”這個名字,我的拳頭又隱隱作痛,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選擇沉默。
吃過飯,困意漸起,打算睡一覺,將將睡過去,不速之客來了。來者周昌明,估計是為今天的事奔著奇而來,但他的態度卻十分平和,不像過來找事。
“聽說杜萊優病倒了,哎呀,真是同病相憐吖。”他一邊說,一邊輕撫脖子。他的傷勢不算大問題,就是脖子圍了一圈白色繃帶顯得傷勢很嚇人的樣子。
“你是過來報仇的?”我斬釘截鐵地問道。
他又摸了摸脖子,然後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不是。怎麼說呢,今天我嚇尿了,還以為一命嗚呼,與世長辭,幸好,幸好命硬,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經過這一次,我頓悟了。”他緊緊地看著我,像是要我問他頓悟出什麼。
我不想配合他,“哦”的一聲,懶懶地回應。
他很快接上他的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等明天,不要等以後,儘情地享受現在。我們的生命隻有一次,每天清晨醒來都是一次新生。我不會恨他的,他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指的奇。既然周昌明不為奇而來,那他為何而來?介於他的音量會打擾到杜萊優——
“出去外麵說吧。”我把他帶到三樓對外出口的鋼化玻璃大門旁。
“你是偷襲了吧,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放倒比你體格還健壯的錢建峰。”周昌明的話匣子轉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難道他是來為錢建峰討公道?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隻為討公道難道死去的大耳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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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重要嗎?”我不爽地回道。
“喂喂,不須用這麼凶狠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為何而來。”
“錢建峰的嘴是賤了一點,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我們不能強求所有人都是自己喜歡的模樣。錢建峰的嘴再不饒人,總歸沒有動手,但你卻把他給打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我完全沒必要跟他講這些無聊的規矩,但最怕的就是你不跟他講道理的同時他更不跟你講道理,為免再生事端,還是問一下他到底想要乾什麼先。
“你想怎樣?”我試探性道。
周昌明要求成果搬離的理由不夠充分,不應該拿錢建峰作籌碼,可以以奇是你帶進來的做籌碼。周昌明因為杜萊優看不順眼成果
“彆把我想得不近人情,放心,我不會提出難人所難的事情。很簡單,你從這裡搬走,這件事就算一筆勾銷。彆誤會,我不是要這個店鋪,我是指你一個人從這裡搬離。去哪隨你,我還不至於刻薄到限製你在哪裡住。”
從酸奶店搬出去也不是不行,他的要求的確不算過分。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混在一起住即便不在意彆人怎麼看,在生活上多少也會有些不便,而且在晚上,馮麗娜又經常穿著單薄過來竄門閒聊,她是無所謂,卻是讓我抓心撓肝,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最初是杜萊優主動搬進來的,我要是搬走,她肯定要跟著過來,那……絕對不是周昌明的本願。
“周昌明,你認為我是一個什麼的人,或者說在你的主觀印象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誰會管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也對。”我點點頭。“請回吧,我不會搬的。”
“噢——,看來是協商不成了。那你可得把這筆賬記住了。”
他像是撂下了一句狠話,但我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我想他是不會知道一個光腳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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